十八么

欧美圈存文处,全程放飞自我。

【盾铁】【ABO】Every Breath You Take(第七章)

警告: TwilightAU,ABO,夹带私设,慎入慎入。

本章新增私设:吸血鬼可以吃人类食物,并且可以像人类一样分辨出味道,保留自己喜爱的口味。但吸血鬼必须定期吸食血液才可生存,在营养供给上鲜血>冷冻血浆>动物血,如果长期绝食血液,会让吸血鬼变得羸弱无力,畏光,以及失去行动力。

废话写多了,没有来得及神展开。以后不预告了,免得让大家失望,我先赔个罪。这个文进展比较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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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托尼再一次梦到了史蒂夫罗杰斯。


  梦境中有迷雾也有森林,天却亮的离奇,一簇簇的光束从天而降,像一出精致华丽的舞台布景。


  史蒂夫站在一座高高的山丘上,他穿了套奇怪且繁琐的衣服,浓烟从他的身后滚滚冒出,有什么东西烧着了。


  托尼想要提醒他危险,可任凭他如何呼喊,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拔腿向山坡上跑,用尽全力,登顶后已然筋疲力竭。


  和所有古怪梦境的标准结局如出一辙,寻找史蒂夫的行动以目标人物的消失而被迫终结。


  史蒂夫原来站过的地方,插着一杆破烂到看不出图案的旗帜,一只沾满灰尘的钢盔扣在上面。


  托尼最终恍然大悟,他的脚下根本不是一座山丘,而是一架巨大的飞机残骸。


  他不知所措的后退着,忽然一下摔倒在地,转过头,他看到了那个将自己绊倒的坚硬物体——


  一块画着红星的盾牌。


  ……


  现在,托尼百分百肯定自己着魔了。


  为史蒂夫罗杰斯着了魔。


  说起来很可笑,如果是两个月之前,有人跟他说,在偏居一隅的阿拉斯加有一个Beta男孩会在不远的将来令他魂牵梦萦满心满眼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他一定会用螺丝刀戳戳那人的脑袋,叫他去精神科挂号。


  而两个月之后的现今,这位智商明显优于族群的天才非但没有像个哪怕不怎么聪明的寻常人一样合理的为发生在他身边的诸多反常现象担忧受怕进而避之不及,反而心甘情愿的一头栽进史蒂夫罗杰斯那双时而似大海般蔚蓝时而又腥红如血的眼眸里。


  也许在那一天,救下他的史蒂夫并非一位不求回报的绅士,只是他一不喜金钱,二不慕名利,他所索求的,是看似虚无缥缈,实则沉重如山的东西。


  托尼曾以为他并没有那种东西。


  即使现在,他仍然这样认为着。


  他仅仅只是觉得自己被谜一样的史蒂夫暂时吸引了注意力,而且不知道这种吸引力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或许要等到谜底揭开的时候吧,他这样想。


  ……


  距离那次意外事故,已经过去了大约一周的时间。


  这意味着还有一周他就要见到贾维斯了。生活在贾维斯的保护性监控之下,只会令调查事情真相本身变得更加举步维艰。


  托尼默默数着他那一箩筐烦心事。


  如果说史蒂夫罗杰斯的刻意疏远在意料之中的话,那汉默那热情如火的殷勤示好简直就是一场始料未及的灾难。


  史蒂夫躲着他,他躲着汉默,这绝对是一个稳定且可持续发展的三角关系。


  只要在学校,汉默可以在任何地点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向托尼发动阻击攻势,直到后者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天上去再也不下来。他认定了是托尼救了他,不管他怎么否认都没用。


  托尼表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才是最最匪夷所思的事好吗!汉默这家伙不是向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么,即便他把自己当成了救命恩人,那依照他一贯秉承的理念他也完全可以并且应该把救命恩人踩在脚底下才对,为什么突然就痛改前非涌泉相报了呢?


  况且他根本就不想要这份堪比骚扰的报答。


  “如果你是真心想要为我做点什么,汉默,我说真的。”在经历了一百零一次突然袭击之后,托尼颓废的倚在篮球场的球架边,一脸生无可恋的对他的新晋仰慕者下达了最后通牒:“就只是别烦我。”


  汉默用一个坚决而无赖的眼神和拨浪鼓般的摇头当作回应。


  托尼简直想一头撞到他的鼻子上给那张总是贴在他屁股后面的脸挂点彩,他失控的冲他喊:


  “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你的朋友。”


  贾斯丁汉默——对,托尼现在可算是记住他的名字了——在一番犹豫的思索之后给了他一个郑重的回答,言语间甚至还夹着一丝与其个人气质严重不搭调的紧张和腼腆。“我想和你做朋友,托尼。”


  什么?


  托尼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等明白对方是认真的之后他愣愣的点了点头,干巴巴的带有不确定性的试探说:“好的?”言下之意是目的达成,你可以滚了。


  贾斯丁汉默开心的几乎一蹦三尺高,而托尼在他张开双手扑过来的时候敏捷的躲开,一下蹿到很远的地方。


  “禁止搂搂抱抱!”


  在汉默给出反应之前,托尼一溜烟跑远了,边跑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还有事,回见!呃,最好短时间内别再见了,呃,我的朋友,呃,贾斯汀。幸会,再见……”


  老天爷啊,托尼无奈至极,这人是谁?可恶的史蒂夫罗杰斯到底做了什么?把原来的汉默还给我!


  他低着头一路疾驰,没注意周围,等到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傻了眼——紧接着下一秒,他径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嗷——”托尼揉着他被撞得发疼的脑门,怎么说呢,他觉得这人挺够意思,因为最后对方明显向一侧缓冲了一下还拉了他一把,否则以他的速度指不定会撞得摔个跟头。


  “抱歉,我……”他朝对方看过去,因为疼痛而眯起来的眼睛猛然睁大。


  居然是史蒂夫罗杰斯!?


  搞什么鬼,躲了他一个星期连个影子都抓不住这会儿倒是送上门来了。不过这样说来,今天他也被汉默堵了个正着,大概这种事情存在某种奇点也说不定。


  “你……”托尼觉得他的舌头有点打结,很有可能是被撞的那一下影响了某些功能的正常运作,却在这时听到史蒂夫用责备的口吻说道:


  “你永远都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么?”


  天啊,说的真好,托尼简直要为那伟大光明正直的完美音调点个赞了。所以他使劲从对方放在自己后背的手臂里挣出来,一把推在那对同样完美的耸立着的胸肌上——刚才他的头就是撞在那上面了。


  托尼不知道史蒂夫是怎么在十八岁未满的年龄成功表现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老年人做派的,他知道的是,自己从来不吃这一套。


  “所以你现在又不想玩捉迷藏了?”他拉开了点距离,掐腰瞪着史蒂夫,只是从下往上的仰视视角大大削弱了这个瞪视想表达出的气场,但托尼会用语言上的优势弥补这一点。不等对方回答,他又加了一句,一长句:


  “我真不懂你那天干嘛要吃饱撑的跑过来救我?为什么不干脆让那棵该死的秉承着上帝旨意的树倒过来砸死我算了,省得现在才来后悔。”


  史蒂夫的表情没太有变化,但是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眼珠就从蓝中带点绿突变成了奇异的深红色。


  “把它收回去。”他笔直地看着托尼,一字一句地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托尼假装听不懂。


  “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史蒂夫靠近了一步,神情可以用凶狠来形容。


  “我要是不呢?”托尼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托尼史塔克可不是个轻易向人妥协的人,否则他甚至都不会落到跑来这个地方避难的下场。事实是你对他的态度越是强硬,就越不可能从他这儿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尤其是现在,托尼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明知道这样做没好处,却偏要以身试法。特别是在所有人中,他尤其不能忍受的恰恰正是史蒂夫的强势与命令,至少在他开口把一切说清楚之前,绝不。他就决定这么和他杠上了。


  四条视线像斗牛似的对冲在一起,如果目光可以具象化,人们甚至会被星花四溅的激光束闪伤眼睛。


  “哇哦。”


  突然出现的娃娃脸男孩端着一只餐盘,表情暧昧的耸了耸肩。


  “如果你们不是想在这张桌子上干起来的话,拜托让开路好吗,别人还要吃饭。”


  托尼断档了三秒,才发现那是克林特巴顿在对他和史蒂夫说话,而自己刚才竟然一口气儿从篮球馆跑到了餐厅!?


  正这么想的时候,他遗漏了史蒂夫的表情。后者仿佛被什么给呛到了,气势锐减,握着拳头挡在嘴巴前面咳嗽了几声,声音古里古怪。然而尽管他的半张脸都挡在拳头后面,托尼还是在上面找到了一些可疑的红色。


  “注意你的用词,克林特!”


  而且他的眼睛又重新变回了天蓝色。


  所以是眼睛里的红色跑到了脸颊上?这是什么超自然的物质守恒?托尼停不下来腹谤。


  “这边,那张桌子够挤了。”娜塔莎罗曼诺夫在不远处招手,她对克林特说着,视线却在托尼和史蒂夫之间来回打转。


  克林特并没有立刻过去,也没有搭理一旁对他的用词充分表达了不满的史蒂夫,转而露出一抹恶作剧得逞似的奸笑,边笑边上下打量着托尼。


  娜塔莎挑挑眉毛,低下头,“随便你,那这些迷你小甜饼全是我的了。”她随手拈起一块丢进嘴里慢慢咀嚼,舔舔嘴角说道:“好像今天是椰子菠萝馅的。”


  “放着我来!”


  无论想捣什么鬼,克林特都没有能坚持到最后。他扭头对托尼说了一句“克林特巴顿,幸会。”之后还没等托尼有所反应,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蹿到了娜塔莎对面的座位上,将那一盘子甜饼揽到鼻子底下。


  以上就是托尼稀里糊涂的和史蒂夫坐上同一张餐桌的前情提要。


  桌面上空空如也。


  “你要吃点什么吗?”碍于尴尬,托尼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史蒂夫摇了摇头,目光躲躲闪闪。从坐下那会儿开始他就很不在状态,突然变成了连和人对视都要羞涩一下的内向男孩,仿佛刚才那个措辞强硬语气凶悍的控制狂是他临时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我在减肥……”


  什么鬼?史蒂夫·健美先生·罗杰斯需要减肥?托尼郁闷的不行,如果连史蒂夫都需要减肥的话,那有一圈小肚子的他基本就可以告别三餐了。


  “这么巧,我也是。所以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占用公共资源?”托尼烦躁的推着桌子靠在了椅背上。


  “你该吃点东西,托尼。”史蒂夫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坏小孩,“下午的时间很长,没有足够的热量你可能会撑不住。”


  “知道吗,罗杰斯,你的情绪管理绝对坏掉了。除了婴儿,没有人会像三月末的纽约一样忽冷忽热,一会冬天一会儿夏天的。”托尼从浓密的睫毛丛里抬起眼睛看着对方,讽刺道:“这些话你是以什么立场对我说的呢?一个朋友?还是——”托尼想用“监护人”这个词儿,因为罗杰斯的语气老是给他这种感觉。当然,那得是在他对他像“夏天”的时候。


  但他没能说完。


  “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史蒂夫斩钉截铁的切断了下文。


  “好的。”半秒之内,酝酿了许久的怒火一下蹿到托尼的头顶,他噌的站了起来,“很好。”他气愤的重复,准备甩手离开。  


  “不,托尼,求你了。拜托,别走。”史蒂夫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的声音听上去既沮丧又懊恼,正如他的表情——眉头中间因为紧皱而深深的凹陷下去,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煎熬与无助,这让托尼的心没来由的揪了起来,胃里一阵难受的抽搐。


  “我说不可能,并不代表那是我自己的意愿。”史蒂夫用比先前更轻的声音说道,目光跌落在桌面上,好像在陈述一个令他痛苦不已但同时又无法逆转的现实。


  托尼张了张嘴,却搜刮不到任何能说的话。


  他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相信史蒂夫现在说的都是实话,他也明白他确实有难言之隐。但矛盾的是这只会加剧他想要弄清楚对方所隐瞒的事情的好奇心。而另一方面,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部分已然厌倦了这场没有尽头的追问。因为每一次的最后,史蒂夫总会那么痛苦,而他又该死的那么在乎!


  这最终使得托尼心力交瘁。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会再烦着你要答案了,史蒂夫。”


  史蒂夫被什么东西刺到似的缩了缩身子,但他仍然没有抬头。


  “我不想再这样难为你了,这确实没劲透了。”托尼无力的说,搭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抠着边边角角。“以后你也不必再想方设法的躲着我,我会自己绕着你走的。还记得你第一次我说的话吗?我会照做的。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老好人罗杰斯,对一个不是朋友的人来说,这真的慷慨过头了。下一次注意掌握好尺度,不然你可能会被人占便宜。”


  我到底在叨叨些什么鬼话?托尼在心底咆哮,为什么不干净利索的说个再见就走人?


  这可一点也不酷了。


  但不酷就不酷吧,反正事情已然如此,对方大概也已经把他所有的尴尬时间都见识过了一个遍。


  今天可真是奇妙的一天,贾斯汀汉莫说要和他做朋友,而史蒂夫罗杰斯告诉他他们从来不是朋友。


  这可能是他到这个地方之后听过的最可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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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反差萌,但贾斯汀汉默真的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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