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ABO】Every Breath You Take（第九章）
警告： TwilightAU，ABO，夹带私设，慎入。
本章新增私设（多处借鉴了美剧《真爱如血》【改编自原著《南方吸血鬼》】的设定）：
1、吸血鬼的眼泪是血。
2、喝下吸血鬼的血可以使人类的伤口快速愈合，对于一名Omega人类来说，喝下Alpha吸血鬼的血等于半标记，伤口痊愈后会立即陷入热潮状态。这时，通过一次性行为，Alpha吸血鬼就可以完全将人类Omega标记。
本章叉叔正式登场，冬兵冒了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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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从梦魇中惊醒，头疼欲裂。
数不清这是在他来到复仇者镇后的第几次夜半惊魂，他已经没那个心去数了。
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床头的索尔送的那串挂饰——是的，再做了这么多噩梦之后，他竟然还没有把它扔到床底下去。
而即使是现在，托尼仍然没这个打算。
他的目光光直勾勾的盯着挂饰最下面的流苏，额头还在因为刚刚的噩梦的冒着冷汗，思绪却飘回到了昨天晚上……
……
汽车在夜间蜿蜒幽暗的林间公路上高速飞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尽头，索尔终于开口问，他的声音既低沉又严肃，和之前哪一次都不一样。
“碰到点小麻烦，正巧有认识的人路过，帮我解决了。”暖气已经开到了最大，托尼正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抖了抖眉毛故作轻松。“没办法，我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他笼统的概述了一下整件事，和事实相差无几，真的不能算是撒谎。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倘若你肯劳驾接个电话，我连那点麻烦都省了。”这是句心里话。但其实托尼没什么资格生索尔的气，一者，当时不到约定点；二者，最后他找到他的时间还卡得挺准的。
被晾在那儿的罗杰斯现在肯定郁闷至极。
想到这里，他幸灾乐祸的刚想咧开嘴笑一下，小小的动作立马牵动了嘴角处的伤口，浮出嘴角的笑容扭曲成一个难看又滑稽的表情。
“嘶……呃哦……”
托尼赶紧拧着脖子向另一侧车门别过脸去，可又被按着脑袋扳了回来。
索尔仔细瞟了一眼嘴角的裂伤后放开了他，完全无视交通规则。
“回家冰敷一下，过两天就好。”
“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托尼没好气的哼哼。
“到了半夜可能会头疼。”
“我有止疼药。”
“这是几？”
“够啦，我没那么容易得脑震荡！”
索尔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之后又是尴尬的沉默。
托尼无比希望自己能睡着。但和来时路上不同，这会儿他可精神着呢。残余的肾上腺素在血管和神经里游来游去，比吸了大麻还让人亢奋。
“那个……”托尼闲闲的开了口，他可受不了这份肃静。
“无聊的话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没等他说什么，索尔突然没头没脑的打断了他，跟着又补充说明道：“以防你睡着，车上睡容易感冒。”
托尼本想说自己压根不想睡，而且明明睡前故事什么的才是催眠利器吧。但索尔说话的样子让他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他要讲的东西绝不仅是一个故事那么简单。
“好，你讲，我听。”
……
令他大失所望的是，索尔的故事除了有些标新立异之外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一位勇士为了解救苍生披荆斩棘历尽艰辛，但在大功告成后不幸误入歧途。前半部分和多数俗套的神话传奇如出一辙。只是结局未免太过悲凉——英雄救回了所有人，却唯独弄丢了自己。
“他死了么？”托尼皱着眉头问。
“没有，只是活在地狱里。”索尔回答。
“哦，那还不如死了。”
托尼的眉头没有能够舒展开，并且最终，他还是沉入了梦乡。
模糊混沌的记忆里，他似乎是被索尔从车里弄出来一路扛到卧室的。希望他没用公主抱，否则托尼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被毁得连渣都不剩了。但重新一想，好像这个姿势已经被罗杰斯用过，所以也就不存在一世英名的问题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有消化干净。
罗杰斯竟然在跟踪他？尽管他管那叫保护，但托尼还是觉得骨缝发凉。并不是说他害怕罗杰斯或者把他当作变态什么的，只是这个插曲让整件事情的惊悚气息更加浓厚了。
他说了不会再追问他，但不代表自己会放弃追查。
除非他不姓斯塔克。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所有这些事情搞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然等到他离开这里后，这个谜题绝对会困扰他一辈子。
狠狠嚼了两片止疼药，托尼·永不言弃·斯塔克拽过被子蒙住头，再次昏昏睡去。
学校笼罩着某种恐怖的气氛。
人们的眼神纷纷传达着不安与恐惧的情绪。
托尼慢吞吞的走在校园里，不住地左顾右盼，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冷不丁被一股力量拽着袖子拖了过去。
“感谢上帝！”佩珀拍着脑门吁气——她的力气可真大——仰天祝祷的同时，她飞速翻了大大的白眼，犀利的眼神像大天使的利刃，分分钟能把人串成炭烧烤肉。“我给你打了一千个电话！”
“哦？”托尼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在对上佩珀写在脸上的“你敢说个不字试试”的潜台词之后迅速改成了恍然大悟和追悔莫及，“——哦哦，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昨天回来的太晚我没来得及充电。”
佩珀用视线扫描了他半分钟，才从揪着他的袖子变成挽住他的胳膊。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早上看到那个新闻的时候我刚好洗完澡出来，摔坏了新买的吹风机……我以为我最担心的事情成真了，而且你还配合的不接电话！”
她的气还没消下去，但托尼却等不迭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佩珀，在你原谅我之前能先告诉我，什么新闻？”
“你没看晨间新闻？”佩珀一脸嗔怪的看着他，似乎还带了点鄙夷。
活见了鬼，他简直想跺脚，他们是高中生！高中生！哪个地方的高中生会有看晨间新闻的中古习惯？
“没……”托尼假装惭愧的吐吐舌头。
“怎么——好吧，没看也好，那太吓人了。我看了之后就一直努力想忘掉来着。”提起这个，佩珀的眼瞳里陡然闪烁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叆叇。
“所以到底是什么？”托尼还是一头雾水。
应该是想到他早晚是要知道的，佩珀叹了口气站住，前后张望了一下，随手从路过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手里夺过一份卷起的报纸。
“等会还你，鲍勃。”她说，手背在身后随即扭过头来问托尼：“你带了哮喘药对吗？”
托尼被她问得一个愣一个愣的，木讷讷的点了点头。
“好吧。”佩珀深吸了口气，转手把报纸塞给他，“给你，看吧。”
托尼不明就里的接过去展开，头版上用红色油墨印着几个大写加粗的标题。
《安克雷奇野兽横行，昨夜五人殒命！》
他心头立刻涌起一股不详之感，手忙脚乱翻到详情那一页，五个遇难者的大头照赫然在目。他在倒数第二个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差一点吐出来。
他还记得那个带头的小混混的长相，而那个人和这张照片一模一样。
奋力压下胃里作呕的翻滚，他拿着报纸开始向前狂奔。
“你要去哪里？物理教室不是那个方向！”佩珀在后面喊。
这情景似曾相识，但这回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上课铃打响之前，托尼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美术第三教室。
发现大门口堵了个人，人们纷纷从画架后面探出脑袋看过来。
他板起面孔看向其中一个人，尽量平稳着呼吸。
“你和我，我们需要淡淡。”
……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起初是托尼走在前面，罗杰斯在后面跟着。到后来不知怎的倒了过来，变成了托尼缓慢且吃力的跟在罗杰斯后面走。
这用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貌似很恰当，托尼走神想着，但说真的，除了第二次见面时的短暂相处，他们几乎从未好好交流过。
可不知为什么，即便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托尼仍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认识这个人很久很久了。
事实是，他非常害怕，害怕如果他们走得再近一步，了解再加深一些，彼此间的牵扯再复杂一点之后，就会发生一些他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将他所熟悉的一切彻底改变。
或者其实已经如此。
也许，就在那一天，那棵树倒过来的那一刻，当罗杰斯把他紧紧揽入怀中的那一个瞬间，托尼的心已经自动为其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大门，而那里面隐藏的东西，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甚明晰。他不知道，他的心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一直极力否认、甚至假装不知道。所以他才会任由这个对他忽冷忽热的可疑份子肆意走进自己的生活、才会对他出说那个机车轮子的糟糕比喻、才会患得患失又自相矛盾的弃而不舍。
而他就要假装不下去了。
罗杰斯终于停下了脚步，直到这时托尼才发现他们几乎走到了半山腰。
清晨白雾蒙蒙的林间空气和清新半点挨不上边。
托尼的呼吸始终就没喘匀过，而现在，在这个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的静谧而空旷的空间里，他粗重的喘息声亦如猛烈的心跳一样无处遁形。
他尽量忽略这些，将报纸丢给对方。
“解释。”
罗杰斯连看也没看，显然，他已经看过了。
“你认为是我做的？”他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看在上帝的份上，当然不！”托尼抬手捂住脸，崩溃的从发抖的指缝里朝他吼。一直以来他所表现出的坚强与执拗像一堵垮塌的墙一样瞬间倾倒，不计其数的假设与猜想快要将他的脑袋撑爆了，他的神经崩的太紧，紧到稍微一拽就会断裂。冷静了一下，他小声说道，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人似的：“但是直觉告诉我你知道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罗杰斯回答得很快，太快了。
“撒谎！”他猛然抬高了声调。
“你说了不再问。”罗杰斯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明亮的蓝眼睛里又浮现出托尼熟悉的那种神情，痛苦、愧疚、自卑……那令托尼想要闭起眼睛，或者掉头离开。
“这是两码事。”他竭力遏住退缩的欲望，将每一个字咬在舌尖上。
“不，这是一码事。”罗杰斯摇头否定，他垂下眼帘，浓密的金色睫毛像一道幕布将瞳膜完全遮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维持着那个动作静立了很久，久到托尼担心他一眨眼睛，那片清透的天蓝就会变成赤红的血海。
天空中的渐渐堆叠起浓厚的黑云，让这片本就不见天日的深林愈加黑暗幽深。
“换我来问你一个问题，托尼。”罗杰斯依然低着头，缓缓走近他，“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我？”
“我就是知道。”托尼咬住嘴唇，没有后退。
“但你不能肯定。”罗杰斯步步逼近，他的面目陷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你亲眼看到了吗？没有。所以，还是，你凭什么能够确定不是我做的？”
“报道说是野兽伤人……”托尼口不择言的反驳，他的逻辑开始混乱。
“如果你相信报道，就不会跑来问我了。”罗杰斯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已然近乎冷酷。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在假设什么？托尼闭上眼睛狂乱的思索着，脑海像正在经受暴风的席卷，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高叫着“不！”不！他当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他就是敢肯定，他肯定那个笑着对他说“你好，我叫史蒂夫罗杰斯”的男孩不是一个杀人凶手。无论他的身份有多么神秘诡谲，也不管他拥有多么让人恐惧的力量，他生来就应该是站在阳光下的，没有谁能够质疑这个！
等到托尼睁开眼睛再一次触碰到罗杰斯的目光时，那双闪着星光的湛蓝眼睛告诉他他又一次把心里想的全都说出了出来。
“托尼……”罗杰斯惊讶的望着他，灼热的目光驱散了晦暗的阴云。
托尼感到脸颊滚烫，他的脸现在一定像猴子屁股那样红，但他不怎么在乎了，他上前一步贴近对方，只要一个倾身，他们的鼻尖就会碰在一起。“你救了我两次，站在歪倒树下的人，一群借醉逞凶的地痞，史蒂夫，每一次，你的第一反应都是去帮助别人，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个好人。别怀疑这个，也别试图让我怀疑。”他望进他的的眼底，呼出的热气打在冰凉的皮肤上，形成一股小小的气流，恍如那是他们共有的热度。
“假如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好呢？假如我不值得你……”罗杰斯喃喃的说着，再次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中，漫长的停顿使得他的神情一点一点阴沉下去，最终重归冷酷，他点点头，仿佛要让自己和对方都确信。“你应该害怕我，托尼。为了你自己，你必须这么做。”
“你没法强迫一个人去害怕，就像你没法强迫自己忘记。”托尼摇摇头，平静的反驳。
罗杰斯凝视着他。
“昨天晚上，你害怕了。”
托尼愣愣的张大了眼睛，低下头简短的说道：“是的。”
他听到了重重的吸气声，以及一声满意但冰冷的“很好。”罗杰斯向后退开了。
他快步追上去。
“我并不是害怕你。”
一声嗤笑从罗杰斯嘴里发出来，他自嘲的摇着头，眉间深凹的褶皱让托尼有种想要用手去抚平的冲动。
然后他就真的这样做了。
“我不怕你，史蒂夫罗杰斯，你这个笨蛋。我害怕的是当你变得不再像你的时候！每次你的眼睛变成红色，我都怕死了会失去你。真正的你。即便我不知道我该死的为什么会这么去想。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史蒂夫？是时候该交一下心了，让我们把对彼此的感觉都说出来。我说了这么多，该轮到你了。就当是为了我，只是让我明白自己该怕什么；或是为了你自己，来吓坏我吧。”托尼对他眨眨眼睛，“有件事情你大概会觉得好笑，你知道美国队长吗？我觉得你长得很像他，这算不算是一件令我害怕的事情呢？”
“我……”罗杰斯张目结舌，他僵硬的戳在那儿，仿佛托尼刚才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宣誓要和他绝交。
蓦然一阵冷风吹起，他立刻警觉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托尼紧接着被其揽到了身后。
“好浪漫，我都快被感动哭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讥诮的讽刺道。“但我不想弄脏这件刚上身的衣服。友情提示，法兰绒，洗起来超麻烦。”
托尼透过罗杰斯的肩膀上面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处断木上，站着一个肤色黝深的白人男子。他看上去不年轻了，但深邃的眼窝、突出的眉骨和鼻梁以及饱满的嘴唇，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具有吸引力——当然是性感意味上。
冷风再度拂面，一股奇异的混合味道席卷而来，有火药的辛辣、肉蔻的妖冶香味以及广藿香的清冽浓郁。
那是Omega的信息素！托尼猛然意识到，这个人是个Omega。
一个毫不掩饰自己信息素的Omega。
“抱歉，打扰到你和你的omega互诉衷肠了么，”那个男人暧昧的看了一眼托尼，随后把视线重新放到挡在他身前的罗杰斯身上。“队长？”
“什么？Omega……我……”
这个信息量对于托尼来说有些过载了，他震惊的下意识的收紧了攀在罗杰斯胳膊上的手，六神无主的张大了嘴，却像被掐住脖子似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Omega？他甚至都没见过这个人！
“我不认识你。”罗杰斯的后背绷得笔直，他高声对那人说道，以不容置疑的强硬语气和严肃无比的沉厚声线，“你最好离开这里。马上。”
“哦？看样子他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他的小秘密，这么说你的真实面目也还没有暴露了。这算是某种情趣吗？就像假面舞会一样？”男人眯起眼睛，邪气的勾起嘴角。“但似乎不太公平呢，可怜的小Omega，什么都还蒙在鼓里。”
“离开！”即使看不到罗杰斯的脸，托尼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愤怒，他的肌肉硬得像铁块也冷得像寒冰，仿佛有股隐形的力量龙卷风一般在他脚下旋转升腾。
“非常不好意思打乱了你的计划，一定让我送个礼物弥补一下。呃，送什么好呢？”
而那个人自顾自的说着，仍然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他似乎没意识到那近在眼前几近迸发的怒火，或者说激怒对方本身就是他的目的。
“有了！妙极了，包你满意！”思索有了结果，他兴奋地一拍手，抬起的眼睛里闪烁着耐人寻味的精光，只是顷刻间，那片光芒迅速隐去，被阴鸷而狰狞的眼神取而代之。
“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怎么样？”
充盈在那双眼睛里的，是一泊如血的鲜红。
托尼的第六感向来准的吓人，所以当罗杰斯带着他成功避开那块猛然砸过来的巨大石头时，他立刻就猜到了对方下一轮攻击的方位。连想也没想，他几乎完全是顺应着本能的驱使，挺身挡在了罗杰斯面前。
当他倒在地上时，他忽而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傻了，说不定这个东西根本伤不了罗杰斯那个老冰棍，他却偏要用血肉之躯去做挡箭牌。
但人的行动永远先于理智。
事到如今，他只对贾维斯一个人感到抱歉。
“啊哦，这可和我预想中不太一样。”说完这句话，那个人移形换影般消失在幽暗的深林中。
接下来的事情，在里破碎的记忆里仿佛一截过度曝光的老旧胶片，逐渐模糊成徒余黑和白的影像。
只有嘈杂的声音如同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打着旋子飘下来，被萧索的寒风裹挟着钻进托尼的耳蜗。
“对方至少有两个人，我看到一个有一只金属手臂的家伙……”
“都回来，不要再追了！”
“那个男人我肯定在哪里见过，那个Omega！”
“伙计们，先别管这些，史蒂夫？娜塔莎，拦住他！拦住史蒂夫！”
“史蒂夫，放下他，听我说，冷静！看着我，他还有呼吸，他现在需要你！你必须冷静下来！”
“是马鞭草，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吸血了，如果你中了这个……那个人是冲着你来的……”
“……克林特？”
“我要去迷惑几个老师和同学，同时消失的人太多了，会有人发现异常。”
“还是让我去吧，抱歉，我怕再待下去那个绿家伙就要出来了。”
“……娜塔莎……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希尔正在做手术，寇森马上就到。”
“这里必须留个人警戒！”
“娜塔莎——”
“什——你还在等什么，史蒂夫？快把你的血喂给他！”
“我的血？不…不…我不能，托尼是Omega……他会发情的……”
“那就让他发情！标记他！别跟我说你不想，一直以来你的眼神就像要把他连皮带骨一口吞了。”
“哦你这个傻瓜，不是字面意思！”
“该死，他的血越流越多了，这会把狼人招来的。”
“听着，史蒂夫，你已经控制的很好了。你不会杀死他的。而且一旦他成为了你的omega，你就永远不会再想着杀他了，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听我说，他就要死了……他就要死了！你明白吗？！你必须马上做决定，让他死，或者给他你的血。还是，你希望由其他人来做这个？”
“……其他人？”
“冷静！没有人要跟你抢！他是你的！给他你的血，他就是你的了。只是记着，他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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