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么

欧美圈存文处,全程放飞自我。

【盾铁】【ABO】Every Breath You Take(第十章)

新增私设:让我们假设这个年代科技和互联网的水平还很落后,手机最多发个短信什么的……

小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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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眩,如同从高空中失重坠落,目所能及的一切都在迅速的旋转。但渐渐的,旋转变得慢了下去,那些白茫茫的仿佛流星雨划过天空的画面开始呈先出它们本来的样子。


  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视野前方。奇怪而恼人的风声在耳边盘旋回响。他烦躁的挣扎着,想要躲开那份聒噪,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终于发现,那是他自己的呼吸声。他呼天抢地的喘息着,像是刚刚才找回了丢失已久的心跳。


  呼吸声愈发趋于平缓,而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可辨。


  他不停地眨着眼睛,想要将那份晕眩的浑噩从眼底剥离,取而代之的是高瘦的轮廓、金白的发色、深陷的眼窝,以及冰蓝色的虹膜……


  “贾…维斯?”托尼茫然发问,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你觉得怎么样?”贾维斯盯着他的眼睛说,他的神情就像医院里守在检验报告待取处的人。


  “……我没事。”托尼有点恍惚,可他真不觉得哪里难受,除了胸口有点闷痛之外……


  忽然间,一连串的记忆碎片争先恐后的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拼凑出了他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


  天哪!


  他猛地坐起来,扒开领口朝里面看。


  完好无损,连一点破皮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并开始慢慢回过神来,自己此时此刻正躺在复仇者小镇他那件卧室里。


  屋子里似乎并不只有他和贾维斯两个人。


  因为——


  “……托尼?”


  史蒂夫穿格子衫的男孩走上前来,步履缓慢,他小心翼翼的停留在一米之外。这会儿大概已经是晚上,屋子里的光线昏暗至极,以至于托尼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史蒂夫?”


  托尼想要下床起来,但贾维斯制止了他。


  “你现在需要休息。”他说,“托尼。”


  贾维斯竟然对他直呼其名,托尼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他当然得这么叫,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养父。


  “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一个穿着紫色紧身T恤的人探过脑袋惊讶的问,那是克林特巴顿。


  托尼张了张嘴。


  “仔细想想再回答。”娜塔莎抢在他之前说,她站在屋子一角,抱着胳膊,下巴收得紧紧的。


  托尼为这句话拧起了眉头,难道他应该有点其他感觉?


  “我好得很。”他大大咧咧的说,瞥了史蒂夫一眼,试探着去看后者的神情,可对方迅速的低下头去,仿佛不敢面对他似的。


  “很好。”贾维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从床沿上站起来,面向史蒂夫几个人,“如你们所见,托尼已经好多了,谢谢你们对他的关心。但我认为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他居高临下的身形给那份逐客令增添了不少威慑力,史蒂夫复杂的目光在托尼身上流连了顷刻,转身打开了房间门。克林特欲言又止的似乎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娜塔莎拉走了,史蒂夫走在最后,脚步匆匆像一阵风。


  从始至终,托尼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怔怔的看着房门上的风景挂画发呆——这个随手关门的呆子。


  “你怎么来了?”托尼维持着那个拧着脖子的别扭姿势问。


  他的心里空荡荡,仿佛有一部分被史蒂夫带走了。


  贾维斯没有马上回答,他走到放在门后面的行李箱那儿,过了三四秒后,他拿着一根针筒走到床前。


  “干什么?”托尼本能的撑着手肘往床头退,那个冒着水珠的针尖看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抑制剂保险液。”贾维斯冷冷的说,眼睛里简直在向外发射死光。“刚刚给你注射的抑制剂浓度太高,恐怕会引起一些副作用。”


  托尼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胳膊,果然在一侧正中的血管处发现了一个泛着红的针眼。


  原来他晕着的时候就已经挨了一针。


  他的发情期明明还早着呢……


  “但是为什么——嗷!”托尼疑问的空档,贾维斯手疾眼快的把针尖戳进了他的另一边胳膊。


  “都不用消毒的么?!”


  “消过了,如果您没忙着发呆的话就会察觉到。”


  贾维斯手法专业的将药剂缓慢推进血管,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托尼没管对方糟糕的语气,贾维斯生气的时候就会阴阳怪气的。这会儿他可是连和他的老贾维斯面对面讨论发情有多尴尬这种事都顾不上了。他摁着后者敷在他伤口上的药棉,一脸惊恐的问。“我发情了?为什么?”他试图冷静的思考了一秒钟,然后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当着贾维斯和史蒂夫的面发情了,还有娜塔莎和克林特,天哪,他没脸活着了。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您。”贾维斯神色凝重的盯着他,“一个小时前,我遇到他们几个载着不省人事的您走在路上。我拦下了他们的车,强令他们把您交给我。那时您已经有发情的迹象。在我表明收养者的身份、并且携有这个镇子买不到的高效抑制剂时,他们才肯进入这个房间,但坚持一定要监督注射过程直到您清醒过来。”


  “还有,”他用脚尖指了指地上的一堆衣服,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这是当时穿在您身上的。最初,我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意识到您还活着。前五十九秒我都在思考怎么利用一些非人道的逼供手段让那几个形迹可疑的孩子招出凶手,然后让那个人后悔曾经活在这世上。”


  贾维斯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着冰晶一样冷冷的光,说完后闭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托尼干咽了一下,他知道,这对前者来说基本算是暴跳如雷的状态了。


  “所以,请您回答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个意外,和上次一样,只是学校里的一个恶作剧而已。你知道,高中的玩笑总是开得很大。”托尼干笑一声,磕磕绊绊的扯谎。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连他自己也懵着呢,他的记忆只到受伤的那一刻为止,其余谁来了谁走了,谁说了什么话,就像画在海滩边的一幅画——海浪冲刷过后,再也看不出先前的模样。


  “但我保证我的身份没有穿帮,保证。”托尼举起手信誓旦旦的起誓,圆圆的眼睛仿佛一个满身稚气的跟家长拍胸脯保证不会在学校里捣乱的六年级生。


  贾维斯的怒气值肉眼可见的速率瞬间被消去了一大半。


  “想喝水么?”


  他沉默了半响,将手伸向床头的水杯。


  托尼如蒙大赦的点头,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到见底儿,差点呛住。在他贴心的好管家用他那双灵巧的大手帮他顺气的时候,托尼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为什么贾维斯会“恰巧”的遇到自己。


  “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设备!?”他扭头看向他的好管家,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飞出来。


  “手机,超微芯片,您七年级时的发明。”贾维斯一点也没有要否认抗辩的意思,坦然的回答。


  “你盗用我的技术,用来监控我?”托尼不可思议的张大嘴,贾维斯今天可真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是用来保护您,先生。”管家坦坦荡荡的对上他的目光,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可我的隐私呢?你不能……”托尼简直被贾维斯的脸皮厚度惊呆了,瞠目结舌的意图表明立场。


  “那个最后走出去的那个男孩就是您在电话里提到的史蒂夫,对么?”贾维斯目光一转,拿过托尼捏在手里的空杯子放回床头柜,不动声色的问。


  托尼立马心虚的低下头去,含含糊糊的哼哈应和。


  “呃……嗯,对。”


  贾维斯松了松领带,重新坐回到床边,手肘抵着膝盖双手交握放在下巴下面,深深呼出一口气。


  “不管怎样,现在他和他的朋友们已经知道您的Beta身份是伪装的,您确定他们不会另有企图?”


  “史蒂夫不是坏人……”托尼小声争辩。赌气般的一下下的拉扯缠在他腿上的毯子。


  “坏人不会在脸上写字,我们不得不防,特别是这个时候。”贾维斯对着空气说道,然后转过肩膀看向他。“恐怕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听您的。”


  “从今天开始,您被禁足了。”


  “什么?”


  托尼猛地一拽被子,把自己从床上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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