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么

欧美圈存文处,全程放飞自我。

【盾铁】Eyes On Fire(中)

到底是两发完不了。

(时间定在上世纪70年代美国同性解放时期吧。托尼阴阳眼设定,能看到并感知鬼怪及超自然力量。

脑洞前情:

重温恐怖片虐狗经典招魂系列,开了一个捉鬼夫夫的脑洞。

托尼从小能看到各种鬼怪和恶灵,没有人肯相信一个孩子的“胡言乱语”,这让他的童年特别孤独。成年后的他非常惧怕夜晚的来临,长期流连夜店,依靠在陌生人身上寻找刺激的方式来逃避入睡。有一天,他和几个醉客被一个怨念极深的鬼魂困在了在一家快打烊的酒吧里,在他说出所看到的东西后,像以往一样,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疯了——除了一个穿着打扮都跟众人格格不入的金发青年……

想写他们成为夫夫之后的冒险生活。如果直接写那个,把相遇当做前传来写也挺不错。【说得好像能写出来似的╮(╯▽╰)╭】)

副西皮:冬寡

警告:恐怖情景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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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托尼至多也就晕了三秒。

  三秒之后,他眼睛里像电视机屏幕上突然出现雪花一样滋滋啦啦的出现的黑雾又滋滋啦啦的消失不见了。他感到脑子重新转动起来,并且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还岌岌可危的处境似乎得到了一丝扭转的希望。

  那个他盯上又放弃了的猎艳目标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一只手搭上了丧鞭的肩膀上。

  “放开这位先生,然后道歉。”他的声音很轻,就好像在说“麻烦借过一下”,托尼打赌这间酒吧半数以上的人连跟熟人打招呼的语气都要比他凶狠得多。

  金发男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圆领套头针织衫、姜黄色卡其裤、牛津鞋,露出来的皮肤白白净净,没有纹身、没有穿孔,就像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学新生。

  托尼打量着,忍不住耸起眉毛,他之前光顾盯着对方的胸肌看了,都没注意到这身打扮在这个灯红酒绿的环境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他完全不像是个会在这种酒吧厮混的人。

  “你他妈算老几?”丧鞭对计划被打乱一事显而易见的十分不满,斜着眼睛瞪向搅局之人,仿佛愤怒的河马喷洒着他的鼻息。“小兔崽子,别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美国队长么?我告诉你,那一套已经过时了。”

  年轻人微微垂下眼睛看了一眼托尼,又慢慢的抬起眼帘。

  “你错了,那一套永不过时。”

  托尼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有义务说点什么,避免事态变得更加严峻。他自己是没什么,这个打抱不平的帅哥如果因为他惹上麻烦那就十分不值了。他喜欢欠别人钱,不乐意欠人情。但鉴于从始至终,从他嘴里冒出来话就跟息事宁人这个词沾不上一点边,所以托尼绞尽脑汁的在脑子里组织了半天语言,临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笨蛋为什么不能机灵点编个理由来解围,把撂狠话这种技术活儿留给更专业的人来做不是更好么?

  其实如果换个人来打抱不平的话托尼也许不一定会这么担心对方会吃亏,但放在这个人身上他就是觉得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他没时间思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毫无逻辑的差别对待,因为他担心被揍的对象先动了手。

  其实也谈不上动手,他看着只是在抓着托尼那只手腕上轻轻捏了一下,丧鞭就立刻松开了手。

  和丧鞭的反应一样,重获自由的托尼大吃一惊。不是他小看这个小帅哥,他确实有一身漂亮的肌肉不假,看看他袖子下面鼓鼓囊囊的手臂吧。但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好好先生、邻家男孩的样子,会利用周末时间去做社区公益的那种类型。

  “很好,”邻家男孩瞥了眼贴着墙壁后退的托尼,再次用那种吐字清晰且富含礼貌的声音平静的说道,但这次听起来却比威胁还吓人。“现在只剩道歉。”

  “混蛋……”丧鞭捂着手腕抬他疼得五官扭曲成一团的脸,吐了口涂抹,恶狠狠的放话:“有种跟我上去,我们单独聊聊。”

  “一定要这样你才肯道歉是吗?”他叹了口气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丧鞭已然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眼前这个人身上,他垂下胳膊,阴鸷的撇了撇嘴。

  年轻人甚至没有过多思考。“那看来我别无选择。”

  “等我一下,不会太久。”

  他转过头来对着托尼笑了笑,随即头也不回的跟着丧鞭上了楼。

  “喂,你——”

  托尼愣了一秒,想追上去,却被人从后面给拽住了。

  “放松,我们是史蒂夫的朋友。既然他说让我们等,那我们在这等他就可以了。”

  一个扎着马尾的高大男人微笑着说,站在他旁边嚼着口香糖的是之前那个和史蒂夫说话的红头发女孩。托尼刚刚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两个。

  “你们都疯了么?他是个傻瓜,那个人可能有枪,楼上是他的地盘,你们的朋友说不定会被杀!”托尼头发被他自己抓的乱糟糟,他的胃部再次痉挛起来。这两个人压根就不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才能这么优哉游哉,可他知道,他太他妈的知道了。上星期那个缠上他的鬼魂就是因为管了一点闲事被人杀掉的。他身上有五个枪眼,还有七八个刀子捅出来的窟窿,它们都在流血。每到太阳落山,他都会在托尼必经的巷子口守着,等托尼路过时拉住他的裤腿。他的头上满是血污,还有几个烟头烧出来的烫疤,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叫声。那很有可能是他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听过那么多遍的托尼至今也没听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不能,杀死他的人割掉了他的舌头,拔掉了他的每一颗牙齿。

  这太他妈的糟糕了。

  想到这一切的托尼瞬间仿佛被抽干了体内所有的血液,连同先前咒骂反抗丧鞭时无所畏惧的气魄一块抽得一干二净。

  他刚才为什么不干脆答应了那个变态算了,至少不用让毫无关系的人白白搭上一条命!

  “我们得上去……把他弄下来,否则……”托尼一边比划一边说,他的恐慌症似乎犯了,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句子表达的支离破碎。

  这两个人实在太镇定了,他们就像是在电影开场前等待朋友去买爆米花喝饮料那样毫无所谓的倚在墙上,还无比暧昧的交换着兴奋与期待的眼神。

  猝不及防的,楼上突然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天花板的吊灯都跟着一齐颤动。那一男一女总算有了点反应,但也只是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后就放松了下来。

  该死,这两个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他们难道以为他们的朋友是在楼上帮人装修房间吗?

  别人是指望不上了,托尼只能逼自己。他做了几次深呼吸,郑重的跟女孩说:“如果五分钟之后我们还没能下来,就报警。”转身往楼上跑。

  扎着马尾的男人本来想去拦,但那女孩按住了他。

  “时间差不多了,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 ……

  这间酒吧二楼托尼从来没来过,从丧鞭的所作所为来看,这里应该是他们帮派的地盘。

  报警那句叮嘱挺傻的,这个充斥着毒品交易色情买卖、满是罪犯和非法移民的片区早就被划进“自生自灭”的范畴之内了,他们不会把这种似是而非的报警当做一回事的。

  托尼不确定楼上还有多少丧鞭的人,如果他还有足够的理智,肯定会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比之前激怒丧鞭还要愚蠢。假设这是个陷阱,寡不敌众的史蒂夫很有可能已经被制服,甚至已经遇害。那么他执意上来,肯定也是羊入虎口。这样他不但救不回史蒂夫,还会把自己搭上。这绝对是个低级错误,严重有悖逻辑。但正如刚刚他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样,现在的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无论如何,他也要上去看一眼,确认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然后……然后,管它呢,如果今天是他的死期,那就来吧。

  静悄悄的二楼伸手不见五指,一盏亮着的灯都没有。

  上来时的那短短几秒托尼曾想到很多种情景,这一种俨然并不包括在内。托尼在漆黑一片中贴着墙摸索着缓慢前行,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他大气也不敢出的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敢跪起来,手上摸到了一些黏黏糊糊的东西,仿佛是某种液体,他稍微拿远了一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努力试图看出那是什么。恰逢此时,远处敞开的窗户边的窗帘布微微被风吹开了一个角,森白色的月色漏了进来。在月光的映照下,他手上的液体是黑色的,散发着刺鼻的腥气,像铁锈的味道。

  是血……托尼下意识的低头朝刚才绊倒他的东西看去,一双无神的眼珠也正在怔怔的望着他。那是一张令他印象深刻的脸。丧鞭……那竟然是丧鞭的尸体!

  他惊慌失措的向另一个方向爬,又撞上另外一具尸体上。

  直到这时他终于觉察到,整间屋子里的地板上,居然全是一具具死状恐怖血肉模糊的死尸。

  托尼失声尖叫起来,挣扎着站起来向外跑。刚跑出去没多远,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抄上箍住了他,顺带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托尼吓得心脏提到嗓子眼,不住地乱踢乱踹。

  “别怕,是我。”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托尼记得这个声音。

  史蒂夫!他还活着?

  托尼的精神依旧很紧张,身体却几乎立即就放松了下来。贴在他背后的温暖身躯源源不断的把热量传递到他身上,仿佛一张巨大的毯子将那些阴冷的恐惧感隔绝在外。

  史蒂夫松开手退后了一些,扳着托尼的肩膀慢慢把人转过来,他不停摩挲着托尼的手臂,意图平息他的颤抖。

  “那些人……”托尼哆哆嗦嗦的说。

  “你看到了什么?”

  “那些人死了。”托尼倏的如同被击中了一般,抬起头瞪大眼睛望着对方,“是你杀了他们么?”

  “什么?不,当然不,我只是打晕了他们。然后突然停电了。我被一股力量推出了屋子,再然后,我就看到了你。”

  “一股力量?”“你看到了他们死了?”

  两个人同时问道。

  “是的。”

  两个人同时回答。

  “听着,也许你觉得匪夷所思,但这里有点古怪,如果你确定那些人被杀死了,我想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史蒂夫说,严肃的语气和在托尼脖子后面的按摩的温柔手法截然迥异。

  托尼想起了那个鬼手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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