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ABO】Every Breath You Take（第十三章）
警告： TwilightAU，ABO，夹带私设，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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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伸长脖子东张西望，他毫不怀疑贾维斯会在学校安插眼线专门监察汇报他的一举一动。
在确定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围观者之后，他不太情愿的迫使自己转回头来。
罗杰斯并没有穿学校配发的运动服，那意味着两个人中只有托尼穿得像个白痴。
他为此生了一秒钟的闷气。“好吧，谈什么？”托尼用抽回来的那只手蹭了蹭鼻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满不在乎。
这比他们第一次见面还尴尬，托尼心虚的想，他的Omega身份到底是被罗杰斯知道了，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斯蒂夫愿意跟他谈，这很好。他们早就该谈谈了。也许他终于想通了，愿意和托尼分享他的故事——不管他是被一只变异了的蜘蛛咬了还是被X射线照过，或者只是向他解释一下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袭击他们的人是谁——
“你的养父，贾维斯先生，他是个Alpha。”
斯蒂夫严肃的说。
“什……”托尼有点没反应过来。
“依据领养法，独身的Alpha男人是无法领养未成年Omega的，你知道这一点吗，托尼？”
独身Alpha，未成年Omega，上帝啊……
“你搞错了，贾维斯不是Alpha。”
托尼心烦意乱的反驳，他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贾维斯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伪装者，这么多年，因为要贴身看顾他，贾维斯身上始终都戴着隔离帖，喷洒中和剂就像穿衣吃饭一样引以为习。他从未在贾维斯身上闻到过任何意思信息素的味道。斯蒂夫又凭什么判定贾维斯是Alpha？
斯蒂夫笃定的摇头。“他是，如果你不知情，那么很显然他骗了你。显然他在领养你的时候也使用某种手段瞒过了福利机构——”
“够了，”托尼简单粗暴的打断他的话，他完全没巴望他们的谈话会围绕着这个话题展开。“我说够了！贾维斯不是你想的那样。”
斯蒂夫真的住了嘴，他改换了另外一种方式——一动不动的垂手看着托尼——用那种坚定的表达着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眼神。
“你似乎很了解他，也很信任他。”他们互相瞪了挺长一会儿之后，斯蒂夫慢慢开了口。
“当然，他是……他是我的养父，把我从之前那个烂摊子里救出来的人！”托尼凶巴巴的抱住胳膊，后半句他可一点没撒谎。
斯蒂夫盯着他看了两秒钟，仿佛是在分析那些话的可信度。
最终，他半信半疑的稍微低了低头：“我知道他没对你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有他在，至少你的三餐要比从前健康得多，我只是……”
“比从前健康？”托尼的眼神从怔愣转为狐疑，再到愤怒。“你怎么知道的？”
“我——”
“你监视我，嗯？”
“托尼……”
恐惧在史蒂夫的眼中一闪而过，他叫着托尼的名字上前一步。托尼狠狠的推搡着他的胸膛，后者岿然不动，托尼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险些向后栽倒。
史蒂夫抓着他的胳膊挽救了他的屁股。
而托尼对此毫无谢意，“你竟然监视我！？”他甚至不再顾及是否引人注目这回事，对着不断靠近他的人拳打脚踢，“混蛋！”他愤怒的低吼，“混蛋！”
结果可想而知，被他打击的对象毫发无伤，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就像挠痒痒似的，或许还不如挠痒痒。清楚这一点的托尼越发来气，好似在跟自己较劲，最后的一记重拳，没控制好力度的捣在了史蒂夫的腹部，可受伤的却也只能是他自己——那像是打在了铁板上，他的手背的关节早已都经肿了起来，几周前的扭伤还没好利索，这一下似乎有点旧伤复萌的意思。
托尼还没来得及呼痛，史蒂夫猛地一把捉住他的双手手腕，用脚踹开看台底下的一扇门，把人拽了进去。
“你干什么？！”托尼余怒未消的瞪着对方，刚开口说了句话就被空气里弥漫的灰尘呛住，咳个不停。
这是间运动器材储藏室，深处的架子上堆着各种破旧的球类，还有好几箱子坏掉的网球拍、羽毛球拍，他们身后，一摞一摞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海绵垫子把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挤得更加狭小，看来是被闲置的太久，所有这些上面都附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斯蒂夫拉过一个柜子抵在门上，轻松的像那是塑料泡沫做的而非沉重的铁皮。
他转身面向快要咳得背过气去的托尼，而后者完全没有觉察出一丝一毫的危险。
“咳咳咳、咳咳……你干什么？”
他走向托尼，昏暗的光影里，一双眼睛像闪烁在夜空中的星。
“你没有哮喘病，托尼。你每天随身携带的喷雾，并不是药物，而是抑制剂。”
“……”托尼受惊般的一滞，随即打了个冷战，神奇的止住了咳嗽。
“你是个Omega。”史蒂夫冷冷的说，仿佛不带有任何感情的阐述。
托尼不懂他为什么要重复说起这个敏感而尴尬的话题，他可还没原谅他监视偷窥自己的罪恶行径呢。
“那又怎样？”他硬着头皮顶回去，“我是个孤儿，伪装自己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你也是被收养的孩子，难道你从没有见过离开孤儿院后被迫隐藏性别的Omega吗？”
“孤儿院的孩子很难弄到抑制剂，而你所用的高纯度抑制剂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即使是黑市。”
“你凭什么这么说？”
“安克雷奇那晚，你掉了一个，被我捡到了。我的家族里恰好有一位研究生物制剂的医生。如你所说，你是一个安全意识如此强烈的人，那么为什么，你会对收养人的性别真实性不加怀疑？”
“你根本不清楚——”
“你们用的是同样的中和剂，同样的阻隔贴，就像正贴在你脖子后面的那个。”
托尼下意识的捂着后颈，他的性腺所在。
“你怎么……”
“不要再撒谎了，托尼，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个Omega。我也很确信你知道贾维斯是Alpha这件事。只是我现在才确认，你和他之间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你们绝不仅仅是收养人和被收养人的关系，我说得对吗？”他望着托尼的眼睛，仿佛直视到了他的心底。
托尼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与你无关，放我出去。”他冷冷的警告。
他不愿再强迫自己深究史蒂夫的话，当他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这种境地——被斯蒂夫困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刚才他随着对方的靠近而一再后退，现在只要再向后一步，后背就要和沾满灰尘的垫子堆来个亲密接触了。老天，他恨死这件衣服，那让他就像是赤身裸体的接受对方的咄咄质疑。
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
“放手！”托尼冲着对方大吼，头稍微松懈的低下，又立即凶悍的抬起，他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并不是因为疼痛抑或恐惧，而是因为他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就会忍不住把那些答应过贾维斯守口如瓶的事情全部告诉史蒂夫。
“不。”史蒂夫轻轻摇头。“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后，他毫无征兆的吻了下来。
托尼正在经历他人生中最最奇异的一吻。
吻上他的那双嘴唇是如此冰冷，可一眨眼，它就变得如此滚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此，很快又沸腾着奔向四肢百骸。
明明只是一个纯洁的无比的轻吻，他却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随着史蒂夫的抽离，浑身瘫软的托尼趴在前者坚实的胸前，心跳快得如同一只狂奔的小鹿。
“斯蒂夫……”他晕晕乎乎的小声说着，完全失去了先前的气势，实际上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除了一堆粉红色的心形泡泡之外空无一物。
“我不想再把自己从你身边推开了。”托尼觉得头顶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是斯蒂夫在亲吻他的头发，“我做不到了。”
紧了紧环在史蒂夫腰间的手，托尼听见自己轻声说：“那就不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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