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ABO】Every Breath You Take（第四章）
警告： TwilightAU，夹带私设，慎入慎入。
本章私设：1.吸血鬼的身体和血在不吸食人血的情况下是冷的，只有长期吸食人血才会让他们像人类一样拥有体温。2.吸血鬼的信息素可以通过自身意向自由控制，因为吸血鬼没有发情期这种东西，所以控制信息素的能力要强出人类很多。和眼神接触语言煽动一样，吸血鬼的信息素也有着蛊惑人心的诱导作用。在复仇者小镇的吸血鬼家庭因为不以人血为食，所以都会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表面看上去他们都是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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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托尼第二天还是照常到了学校。
昨天半夜可真是给他吓得不轻，不过所幸只是一场梦。
确切说是幻觉。
亏他还把索尔送的那串东西挂在床头。帮助睡眠？召唤噩梦还差不多！
天知道，如果把床头灯打开之后还是能看到罗杰斯杵在床尾一脸死神索命似的盯着他的话，他保不准会尿在床上。
在床上睁着眼煎熬了半宿，托尼对他所处的这间房子刷新了认知——除开一个满屋子乱窜的笨笨，真的可以用“阴森”来形容了。
相比起来学校里还能让人安心一些。祈祷那个让他‘午夜惊魂’的家伙继续请假吧。
托尼这么想着，根本忘了有墨菲定律这回事。
这个世界总是该死的事与愿违。
第二遍上课铃打响的时候，托尼磨磨蹭蹭来到生物实验教室。
不远处的走廊，诺曼诺夫正和一位授课老师说着话，鲜艳的红头发一如既往夺人眼球。托尼敢打赌这个整个走廊有一半的人都在悄悄打量她。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令她察觉到了，后者朝这边看了过来，还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吓的他赶紧低下头。
这些人都是瞎的么，这女人明明这么可怕。
“能帮我拿进去吗？”比他还磨蹭的哈比递上来一叠讲义，回头拧着身子朝远处张望。“我去找、去一下洗手间。”
“你刚从洗手间出来。”托尼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的手还湿着呢。”
似乎是没料到对方会提出异议，几乎都要松开手的哈比傻呆呆的转回头来。“好吧，”他无奈的垮下肩，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吧，我是要…其实我想……”他吞吞吐吐的说着，中间还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托尼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他看见他裤口袋里露出来一半的写着电话号码皱皱巴巴的纸条了。半个学校的人都对罗曼诺夫有想法，哈比也没能幸免，这本来没什么，可这个怂蛋连承认一下都这么费劲，能追上才怪。
“不管原因是什么，我拒绝。”恨铁不成钢的托尼没好气的说。
“嗯？为什么？”哈比抓着讲义，一脸不明所以。
“因为你刚从洗手间出来。”他的身子已经走进教室，就光扒着门框露了颗头出来，嫌弃的表情一览无余。“谁知道你有没有按照标准步骤洗手。”
“我……”
恰在这时响起的第三遍课铃把哈比懊恼的回应隔绝在外，托尼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飙升的刻薄指数打分就在第一时间遭了报应——
史蒂夫罗杰斯就坐在上次那个位置上，朝着门口这边慢慢抬起头，在看到他时，眼神瞬间被点亮了。
托尼就像是和美杜莎打了个照面似的，整整过了半分钟才从雕塑的状态活过来。
“柯林斯同学，请坐到你的座位上，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那是兰斯先生在叫自己。环视了一下教室，没有找到第二个空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一步挪到罗杰斯身边。
算了，死就死吧，托尼认栽的想，最坏就是一顿揍，他总不可能在课上的时候对他出手。
今天的罗杰斯看上去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托尼偷瞄了一眼那张人畜无害的帅脸，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光洁的下巴跟抛过光的鹅卵石有的一拼，连半个瑕疵都找不到。
话虽如此，但托尼还是不敢有任何动作。
近看之下，罗杰斯包在袖子底下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大得有点吓人，他的大臂都赶上托尼的大腿粗了。想象着这条胳膊施展十字锁喉夹住自己脖子，托尼的嗓子眼一阵阵发紧。
“你好，托尼。”
突然的发声使得托尼差一点从座位摔到地上，坐稳之后心脏仍然狂跳不止。
“你什么？”
他像个炸毛的猫似的缩着身子挂在桌角上，离罗杰斯足足有两米远，全神戒备。仿佛如果罗杰斯敢轻举妄动，他就扑上去抓花他的脸然后从窗户上跳出去。
“哦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罗杰斯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张开双手举在胸前，身子同时向后倾。
好的，现在他们俩都挂在桌角上了，一人一边，公平合理。
最后是罗杰斯最先镇定了下来，或者说他一直都很镇定。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你是托尼，托尼柯林斯，对吗？”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声音很轻但很清楚，每一个词都说得极慢，仿佛在跟刚能咿咿呀呀学大人说话的婴儿讲话。
过了半晌，托尼非常短促的点了点头，僵硬的肩膀让他看着像个脖子以下都不会动的摇头娃娃。
“我真的很抱歉托尼，为上次对待你的恶劣态度，为所有的事。那天我遇到了一些…问题，并且放任它影响到了我的心情。”罗杰斯张得大大的眼睛里的神情迫切而真诚，看不出任何一丝杂质。“但我懂这都不能作为理由，总而言之，一切都是我的错，完完全全，无从狡辩。”
在今天以前，托尼想到过一百种以上和罗杰斯见面时对方可能给出的反应，可不包括主动道歉这个选项。
面对这样的出人意料的转折变化，他除了继续点头之外给不出更好的回应。
“所以，”也许是他缓和下来的状态给出了暗示，罗杰斯谨慎的往前凑近了一下，稍微歪着头，请求道：“看在我认真反省过的份上，你能原谅我么？”
罗杰斯的眼睛得像映着湖水的蓝天，清澈得几乎见底，又在波纹里透出点绿色来。
找不到任何摇头理由的他当然只能再一次点点头。
史蒂夫，对，他现在决定叫他史蒂夫了。史蒂夫的道歉实在太诚恳了，诚恳到托尼都有点替他委屈。毕竟他还挨了一拳不是么。就当大家扯平，谁也不欠谁的好了。年轻人嘛，总有荷尔蒙失衡行为叛逆的时候。托尼自己干过的蠢事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其中还有好多是他明知故犯死不认账的，怎么好苛责一个知错就改的人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就这样，在托尼不遗余力的自我劝导中，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接下来的课时里，两个人没再说话，但他们的位置随着时间的递进都发生了渐进性的变化。托尼的自控力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至少没让他这么快就贴到史蒂夫身上去。
只是生物课的部分就有些难办了，托尼终于为他漫长的走神付出了代价，史蒂夫属于附带伤害——多次被无视且警告再三无效后，火冒三丈的生物老师删除了他们的实验数据，坚持要二人留堂多做一场实验。可最终的结果是，他们只花了三分钟就完成了。
托尼独立操作了两次实验的大部分，他就是那种什么都要占据主导位置的类型。况且这种高中的实验课程对他这个天才而言根本不在话下，这纯粹是为了节省时间，他表示。史蒂夫倒是没有和他抢，这一点很顺托尼的意。但等到他做完之后，史蒂夫同时也给出了一份完整的实验报告，文字工整内容详实，各项数据分毫不差。
托尼不由得对史蒂夫刮目相看。难道风向已经变了？长得好看已经不够格成为荒废学习的理由了么？在他上高中的时候规矩就是这么定的呀。
其实托尼这会儿有点紧张，紧张中的他就容易话多，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于是这话就一字不落的进了并肩和他走着的史蒂夫的耳朵。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左右，这个时间学校已经没什么人了，空旷的校园格外寂静。
史蒂夫的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落落的走廊里，他被逗乐了似的摇着头冲他笑，托尼觉得他露出牙齿笑的样子更加好看了。
不笑了之后史蒂夫还是用他笑盈盈的蓝眼睛看着托尼。
“这个规定根本无法成立，托尼，因为你本身就是个破坏规矩的存在。”
哦，这真是句甜言蜜语。可此时的托尼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错过了对方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忽然觉得那双眼睛越看越似曾相识，这张脸也是。之前他过分纠结于他们那点过节了，都没有仔细留心，他怎么会这么面熟……
等等，蓝色，带点绿。明明上一回见的时候，还是棕红色！
“你平时戴隐形眼镜么？”他脱口问道。
史蒂夫愣了一下，一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上次你眼睛的颜色……”托尼解释，他并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跟个关心别人装扮上的隐私的八卦客。
“对，我知道。”史蒂夫说，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他既不自然地耸了耸肩，摸了摸脖子后面，像个肢体不协调患者，或者单纯就是衣领里进了只跳蚤。“那个，我有时候会戴。”
托尼点点头，他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点头了。其实他觉得史蒂夫的反应太大了点。戴隐形眼镜这种事再稀松平常不过。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即使Alpha男孩子也有权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自己。但是换个角度考虑，也很有可能是史蒂夫终于幡然醒悟到自己的品味是多么糟糕，并且为之感到难堪。因为说真的那个棕红色简直丑爆了。
托尼的脑子里就像有辆上满了弦的玩具汽车撒开欢到处乱跑，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仔细观察身边人，也就更无从觉察到自己身体上微乎其微的变化。
他一直按时服用足够计量的抑制剂，只是中间总忘记喷中和剂。因为脖子上的阻隔帖每天都换，那是贾维斯专门为他定制的一种无色透明的胶贴，贴上之后很快会溶解成一层薄薄的水膜，严密阻隔信息素外渗，时效长达24小时。所以中和剂这个东西其实也挺鸡肋的，基本是为了加固一重保险。一般到这个时间他已经回家了，即使不回家，有阻隔贴在，中和剂失效也没啥大不了。
“史蒂夫？”不知不觉中，托尼发现被圈在了杂物柜和史蒂夫之间。虽然他不是很介意，但他觉得对方离自己确实太近了，再多一点点就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脸上，他甚至可以看到史蒂夫白得发光的脸上细小的金色绒毛。
“史蒂夫？”托尼又问了一遍，开始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复仇者镇这个地方天黑得很早，日暮时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透入室内的光线就愈发少得可怜。他几乎快要彻底淹没在史蒂夫高大的身体的阴影之下。
他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信息素，但就是莫名觉得膝盖发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按在他的脊背上，那种压力让他迷惑臣服。而史蒂夫的无言更令他困惑，久违了的恐惧感再度急剧升腾。
托尼慌不迭的将手按在对方的胸膛上，意欲将他推开，但史蒂夫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
蓦地，史蒂夫像如梦初醒那样飞快的松开了他向后退开。
而托尼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处，手臂滑稽的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他的手腕仍然残留着史蒂夫手心的温度——
冰冷刺骨。
“对不起。”史蒂夫倒退着，表情中混合的羞愧和悔恨使得托尼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史蒂夫亦步亦趋的后退。
“我必须得走了。”说完，他大步流星转身离开，最后甚至跑了起来，仿佛有个恐怖的怪兽在身后追着。
托尼颓丧的将自己摔回刚才倚靠的墙上。
差不多同时，一个想法得到了诡异的认证，他知道史蒂夫罗杰斯究竟像谁了。
是美国队长，霍华德找了一辈子的美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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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快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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