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么

欧美圈存文处,全程放飞自我。

【盾铁】【ABO】Every Breath You Take(第五章)

  本章私设:1.假设美国队长的真实姓名是一个保存了大半个世界的秘密。这个世界上,除了包括霍华德在内的当初参与试验的几位核心成员之外,没有人知道,托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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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思考了一夜关于美国队长的问题,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凌乱纷杂的片段交织成一个又一个破碎的梦境。待到醒来时,他只能记起一个模糊的身影——


  史蒂夫罗杰斯


  …… 


  次日上午的数学课上,佩珀从后面戳了戳托尼没精打采的脑袋。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她问,皱起的鼻梁让上面碎金似的小雀斑显得忧心忡忡。


  托尼已经在座位上趴了整整一堂课。如果不是中间每次提问他都能奇迹般的对答如流,恐怕早就被暴躁的哈德森先生请出去罚站了。


  “我……”托尼微微拧过身子,想了想,实在不愿让自己眼睛下面浓重的乌青吓到佩珀。


  今早上起来他照镜子把自己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并不是个夜生活匮乏的乖宝宝,但他从没在熬夜的隔天从自己脸上看到过这么严重的黑眼圈,简直像化了个烟熏妆。那使得他本来就大得离谱的眼睛看上去更加夸张,几乎占据了半张脸,他现在就像是个二次元里的人物。


  托尼郁闷的胡乱揪着乱糟糟的头发——当然是未经打理过的,他能想着给脖子后面贴上阻隔帖就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主要还得归功于贾维斯每天不落的定时嘱托。


  “我没……”


  敷衍的搪塞刚起了个头就被淹没咋震耳欲聋的下课铃声里。托尼仿佛埋伏了许久的士兵得到了进攻的指令,“腾”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抓起书包就跑,差一点把倾身凑向他的佩珀和课桌一并掀倒。


  “托尼?!”


  “对不起,我晚一点再解释!”


  他一边灵活的闪避着走廊里逐渐多起来的同学们一边对佩珀喊,脚下生风一般跑的飞快,像个厉害的四分卫。


  他再也受不了闷着头自己猜来猜去了,这样下去他的脑袋迟早会爆炸。今天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史蒂夫罗杰斯问问清楚。如果说初次见面的不欢而散是因为他所谓的“心情不好”,那昨天的状况又是什么?作为当事人之一,他有权知道。


  教学楼外面的主路上,托尼穿梭在各种车辆中,寻找着他的目标——一辆哈雷戴维森。


  他原本计划着去美术教室守株待兔——那是罗杰斯每周五的最后一堂必修课。可到了之后有人告诉他罗杰斯去了停车场拿东西。没犹豫多久,托尼决定出去找人,毕竟停车场比美术教室外边的走廊更适合他们讨论一些事情。


  哈雷机车应该很显眼,可他转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他沿着主路绕过刚出来的教学楼走出去很远,马上就要走到山脚下,最近的一棵树就在十码之内。


  那座整个校区依傍而建的大山海拔奇高,山间植满了高耸入云的巨大杉树。托尼喜欢盯着山顶眺望,然后闭上眼睛想象从那里向下俯瞰的壮阔景观。但他最多也只能是想一想,他的心脏病并不允许他爬山。


  当他把视线从幽深的树林入口移开时,看到了一个很讨厌的家伙。


  托尼懒得记那个人的名字,只知道他姓汉默,是一个没什么可取之处但又特别爱出风头的Beta。


  其实不光托尼自己这样觉得,其实汉默差不多算是整个学校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了。


  托尼一开始有点好奇,因为据他所知像汉默这样资质平庸但又酷爱自以为是的青少年在大城市的高中校园里比比皆是,虽然绝不可能人见人爱,但也不至于到人人侧目的程度。后来他从佩珀那儿得知,汉默的父亲原来经营一家伐木场,因为其名下的土地上发现了稀有矿石而发了一大笔横财。为了开采,他损毁了很大一片山林,虽然后来似乎那些矿石因为种类特殊引来了政府和军方的介入,采矿被迫中止,但环境的伤害却是无法修复的一笔良心账。也难怪镇上的人会讨厌汉默这个姓氏了。


  托尼对于复仇者小镇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是能够理解他们的想法不错,但他也根本没想对汉默怎么样,就是划分到“讨厌的人”那一类里冷藏对待而已。可这家伙仿佛对新来的他产生了某种浓厚的兴趣,像盯上血腥味的苍蝇似的天天跟在托尼周围打转,赶也赶不走,让人不堪其扰。


  “看看,这不是我们迷人的转校生同学么?”汉莫眉飞色舞的说着,一边摇头晃脑的凑上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怎么,学校太大让你迷路了?”


  托尼他一直觉得汉默跟之前跟踪他的那些狗仔记者气质神似,但这里不是纽约,他也不是托尼斯塔克,所以他不能随便从地上捡起个东西朝那张让他生气的脸砸过去。


  “离我远点。”他面无表情的说,随即撇开了视线,像在驱赶一只不招他待见的癞皮狗。对付汉默这种人,绝不能给他太多存在感。


  “嘿!注意你的语气,小矮子!”也许是四下无人给了汉默存放嚣张气焰的空间,这家伙竟然恼羞成怒,说着就径直冲着托尼走过来。


  托尼压根不想搭理他,而且他并不认为这家伙能构成什么威胁。虽然被叫“小矮子”确实让他的愤怒值擦着临界点的边蹦跶了一下,但他还是不愿意把宝贵的课间半小时耗在对方身上,即使在他根本不忙的时候,那简直是浪费生命。


  史蒂夫那该死的哈雷到底停在哪里?


  停车场的尽头就在眼前了,托尼左顾右盼的同时紧走了几步试图甩开不断声称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汉默。就在这时,他听到后方传来咔咔的声响,那声响一声连着一声,仿佛某种东西从中开裂闹出的动静,教他不禁联想到泰坦尼克号那部电影里面油轮从中折断的一幕。因为这个声音太了,大到甚至脚下的土地的都在跟着震动。


  “托尼!”


  托尼猛然听到了一声熟悉且陌生的呼喊。


  那一刹那,他没有回头去看那骇人的轰隆声源自何方、没有去思考揣测上空突如其来的风动因何而起、也没有去管面如菜色几乎瘫在地上像被人踩住脖子似的尖叫的汉默,而是将目光投向那声呼喊的源头——

  他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史蒂夫罗杰斯,在大约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朝着他飞奔而来。

  在某一个转瞬,他纵身一跃,眨眼间便来到了托尼身边。

       天旋地转,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切在滚滚的灰尘中归于寂静。

  过了很久很久,大概有一个世界那么长时间,托尼才从震惊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呼吸,托尼,呼吸。”史蒂夫在他的上方急切的说着。

  这时他才觉得胸口一阵抽搐,空气从鼻腔和喉咙里争先恐后的涌入,带来一阵充盈的眩晕。

  他努力忽略太阳穴那里时不时的抽痛,从史蒂夫的肩膀向后望过去——是的,他差不多算是被史蒂夫抱在怀里了——仍然纷扬的尘土之下,横亘着一棵倒卧的巨型杉树。那树干大概有三个成年人的臂展那么粗,它所在的地上被砸出了一个一英尺深的凹槽似的浅坑,如果刚刚托尼被它砸中,那他现在已经死透了。

  空气一时间静默得可怕。

  等等,汉默。

  托尼慌忙四下搜索汉默的身影,他虽然惹人讨厌,但托尼并不乐意见到那家伙倒在一滩血泊中血肉模糊的画面,那会让他想到……

  “救命……救命……”

  谢天谢地,那家伙没事,托尼在三米之外的一个树桩旁发现了他。除了自己摔倒时磕破了前额流的那点血之外,汉默什么伤也没受,就只是脸色惨白。他貌似收到了惊吓,有些神志不清。托尼打赌自己看着也好不到哪儿去,直到现在他的手脚还发着麻。

  不只是因为这场劫后余生的事故,更因为那个把他从险境中救出的人。

  巨大的响动很快引来了人,准确来说,学校几乎倾巢而动。

  尖叫和吵嚷声此起彼伏,最后统统化作一片嗡嗡的嘈杂背景音。托尼觉得他的头疼得更厉害了,像有一窝蚂蜂在里面四处乱飞。可他一点也不关心那个。他无视了所有叫着他名字凑过来的人,甚至对跑散了头发的佩珀的问话不理不睬,只是专注地盯着前方。

  他和史蒂夫,全程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仿佛一场对峙。

  有赖于小镇畅通无阻的交通,救护车在一分钟后火速到达。

  “托尼需要送医。”史蒂夫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不需要。”托尼愤愤的说了第二句。

  “你需要。”史蒂夫强调,回头看了一眼医护人员,“他站不稳,我猜可能是脑震荡。”

  “当然,”他吸了口气,语气放轻了很多,稍微侧了侧肩膀向处在人群的包围圈中央仍然叫着救命的汉默,道:“汉默同学也是。”

  托尼还想要说话,就被史蒂夫半提半抱的按到了固定担架上,随后他自己也上了救护车。

  车门关上前,托尼的反抗遭到了变本加厉的打击报复。看他被套上了一个蠢透了的氧气罩时,史蒂夫竟然还能一脸蠢相的偷笑。但等到托尼戴上那个更傻的感应夹时,他却又不笑了。

  托尼不知道史蒂夫还看得懂心录仪器,一般肌肉发达的高中生不是应该连计算器都不会用吗?

  “好吧,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托尼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虽然是对医生说的,眼睛却盯着史蒂夫,随即又辩解:“主动瓣膜狭窄而已。但我感觉很好,没有房颤!”

  史蒂夫显然没有买他的帐,到了医院之后,他自作主张帮托尼勾选了所有有关心脏的检测,托尼都不确定那是否合规。

  等急诊室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托尼火冒三丈的朝史蒂夫扔了一个空纸杯。

  “……我有没有受伤你显然应该比我更清楚。你——”

  他小心的咽了口吐沫,一边警惕的瞥着不断有人来人往的门口,一边压着声音说道。“是你把那棵树推到一边的,它甚至连我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

  “你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托尼,脑震荡让你的脑子糊涂了,我怎么可能推得动那棵树?”史蒂夫以一个十分放松的姿势坐在另一张空床上,他今天穿了牛仔夹克和卡其裤,像个三十年代的邻家男孩。邻家男孩看也不看随手接住纸杯揉成一团。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飞进了垃圾桶里,五米开外,正中圆心。

  他正在检查那一堆检查报告,显然结果令他很满意。

  “是啊,你怎么可能推得动?”看着史蒂夫眨着那双可爱迷人的蓝眼睛装傻,无疑使得托尼更加火冒三丈,他冷冷的讽刺道。

  “什么时候这里才会来一个真正的医生?”托尼不耐烦的拔下感应夹站起来朝外面张望,“我需要出院。”

  “为什么?”史蒂夫也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并且正挡在他出去的路上。“检查还没结束,我认为现在走不是个明智之举。”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托尼冲他喊,“总之我不能待在这儿。”

  他该怎么说?哦我的抑制剂分分钟就要失效了,这里全都是医生,谁知道接下来做的检查里面有没有包含性别的检测?

  “你可以告诉我的。”史蒂夫温和的说道,语气上一点没有要和他对着干的意思,只是不动声色的往前了一步。

  “除非你先告诉我!”托尼抬起下巴瞪回去,“这里不只有你一个人等着要一个答案,你得按先来后到排队。”

  “我救了你,托尼。”史蒂夫并没有生气,他几乎是笑着的,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你为什么不能感谢我一下然后就让这件事过去呢?”

  “我很感激你。”托尼马上说道,严重缺乏诚意。

  “但你就是不肯罢休是吗?”史蒂夫重重吸了口气,表情开始变得严肃,那让他和托尼记忆中曾在霍华德书房偷偷翻看过的印有绝密字样的资料扉页美国队长的照片一模一样。

  “我并没有想要刺探你的秘密,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就只是告诉我行不行?我要知道真相,我真的需要这个,求你!”托尼抓狂的挥舞着手臂,好奇心快要将他从内部撕裂了。

  情绪波动对于身体的影响立竿见影,托尼的额角立时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胸膛激烈的起伏。

  史蒂夫的眼神豁然暗了下去。

  此时,门忽然开了,一位行色匆匆的男医生走了进来,似乎十分赶时间。

  “托尼·柯林斯?”

  “是。”托尼下意识的回答道。

  “你还有两项检查。”

  听到检查,托尼瑟缩了一下,一咬牙还是硬着头皮向外走,心里盘算着脱身的借口,可紧接着他就被一股蛮力往回拖了过去。

  史蒂夫把他整个人护在身后,扭过头去看向那位医生。

  “确定没有弄错吗?”他的口吻无比轻柔,彷如哄人入梦的低语,“我认为托尼可以出院了,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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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解释一下:因为对吸血鬼来说,中和剂根本就没用,因此史蒂夫始终都能闻到托尼身上的Omega信息素,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很快察觉出托尼的抑制剂要失效了,直到后来托尼开始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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