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ABO】Every Breath You Take（第一章）
警告： TwilightAU，夹带私设，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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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原谅，我还是要问一句，现在入学是否太仓促了一些呢？”
电话那头，管家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即使是表达忧虑的质询。
其实学校这个词对托尼完全没有一丁点吸引力可言。想想吧，从麻省理工退学再回到公立高中重新读一遍二年级，什么人会对此有所期待？可难办的是，虽然小镇上的人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但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面孔，还是一个明显缺乏监护人陪同的青少年，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有不乏三四拨的“好心人”来敲他的屋门询问情况。托尼也就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向那些社区工作者、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或者是教区的牧师们解释事先编好的那套说辞。
他本以为这些人问完了情况之后就会离开，谁知道一听说他的监护人还要等上一个月才会来，他们便纷纷踊跃表示可以提供监护型陪护，最后几乎到了强迫他接受的地步，托尼险些犯了恐慌症才成功谢绝了这份强人所难的“好意”。可是，这些怀有强烈责任心的人们并没有轻言放弃。从那以后，除了午夜过后的其他时段，每天都会有一到三名的志愿者不定点前来查看他的情况。
被这种无休止的骚扰磨光了耐心的托尼实在没有勇气再这么熬上一个月，他在屋子里闷了整整一个周，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确实是需要点什么东西来帮助他分散注意力，但上帝保佑不要是戴着工作牌的政府人员和拿着十字架和圣经的教会人士，真的，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些人了。
“那间房子的安保设备非常牢靠，食物和水的储备也很充足，位于地下的安全屋甚至可以承受多型火箭炮的集中火力攻击，您在里面是绝对安全的。”
“我不想要安全，我只想要那些人别来烦我！”
“请您冷静，我当然可以动用关系解决目前您面临的这个小困境，但过分干预也就意味着风险加倍。记得您去之前我们说好的么？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低调行事。我想您应该清楚这个，这也是我为您选择复仇者小镇的原因。一旦您的行踪被发现，那为这个计划前期做出的一切工作和铺垫就都失去意义了，我不确定我们是否还有备选。您愿意这样吗？”
“但……我……好吧，你说的对。可是贾维斯，求你了，至少帮我想想办法。”
这世上还没人能拒绝托尼斯塔克的请求，贾维斯更加难以例外。短暂沉吟了几秒之后，他说：
“……我想我或许能够为您加速办理出高中的插班入学手续，这样最起码白天的时间可以规避掉一些烦扰，您觉得如何？”
去上学，听着不太像是个好主意，可现在看来，它至少不是篮子里面最烂的那个苹果。
“好，那就这么做。”
仿佛生怕贾维斯会反悔似的，说完后托尼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刚刚基本算是做出了重新再念一遍高中的决定。
要知道，从小到大，托尼干过的荒唐事不少，这件事的确不同以往。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会比失去你更坏了，玛瑞亚。”他倚在门框上，对着空旷的走廊喃喃自言自语。
……
贾维斯的办事效率一向快得惊人。
第二天晚上，托尼被通知可以在隔天去学校报到。
“非常抱歉我现在不能赶过去与您会合，先生，请答应我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永远将安全放在第一位，否则我将寝食难安。”
贾维斯显然有些后悔说出插班入学的提议，他本打算一结束掉手头的工作就飞过去陪在托尼身边。但事与愿违，董事会的混战在继承人失踪后变本加厉，面对一些人的步步紧逼，他强令自己放缓脚步，以免被抓住蛛丝马迹。
这些事其实就算贾维斯不说，托尼也都懂，贾维斯经手的事务太多，无数双眼睛盯在他身上，短时间内未必有机会脱身成功。但是换成其他人陪同，无论是托尼还是贾维斯又都无法安心。总之，知道秘密的人越少越好，贾维斯的保密工作十足严谨。在这里的人来看，他就像编造的身份所显示出的那样——一个寄人篱下不停变换寄主的孤儿，可怜而无害。用不了多久，人们基于同情而给予的关注就会因为习以为常而冷却淡漠。所以即便他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必要担心，我好得很。如果你指的是一个人住的事情的话，需要我提醒你是谁从十二岁开始就被打发到寄宿学校去了么？”
“阿拉斯加和纽约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先生。”
“这倒是，我之前从没想过倒个垃圾需要同时穿着两件毛衣外加一件绒毛大衣。”
“如果衣服不够保暖的话——”
“够了够了，它们够多也够厚了。”托尼真害怕贾维斯再给他寄一箱衣服来，他对来这第二天收到的那个巨型包裹至今还心有余悸。他只不过是在头一天晚上随口抱怨了一句衣柜里准备的睡衣不是他穿惯的款式，贾维斯就为此洗劫了一家男装店，也许两家。“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自己下单还是交由他人代劳，如果是前者我得说这是你购物史上的一个污点啊贾维斯，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件白色的超长羽绒服，我说超、长的意思是它拖地了，再加上那颜色，啧啧。嗯……不过这么一想倒是有点后现代风格……”
“先生，请容我打断一下。”
“哦，你忙吧，我也该收拾一下去睡觉了。第一天上学就迟到似乎不太好。哈哈，拜托听完这个笑话：托尼斯塔克，要在十二点前上床。”
“先生——”
“好的好的，晚安。”
“不是的先生，请不要挂断，您还没有答应我。”
“……答应什么？”
“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永远将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贾维斯……”
“我请求您，这对我很重要。”
“……好的、好的，我答应你。”
“无论何时何地。”
“无论何时何地。”
……
可能是生物钟的关系，第二天托尼起了个大早。打开手机就看到贾维斯的提醒短信，于是临走前他往书包里塞了三筒中和喷雾和一管抑制剂，并且乖乖在镜子前面一直喷到全身上下都挂满水雾为止。
之后他给书包内容物和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还有脖子后面的阻隔贴各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果断给贾维斯发了过去。
这种做法是挺尴尬的，但不会比在电话里讨论更加尴尬，所以托尼从不讨价还价。
他住的地方虽然距镇中心较远，但离全镇唯一的高中非常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钟。贾维斯没有给他备车，显然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他先去校务处报了到。贾维斯将一切打理得恰到好处，那个看着很啰嗦的教务处主任竟然没怎么问他问题，这令托尼颇感欣慰。可到了课室之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托尼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于把他的名字叫成安东尼，曾经唯一的一个会这么做的人霍华德也只有在冲他发火的时候才会如此——而且是大发雷霆的那种“发火”。
哦，霍华德……
回忆被蜻蜓点水的触碰了一下便被立刻推到了远远的地方锁了起来，对于一些事情，托尼暂时选择不去思考。
好在他不用费心转移注意力，他的人气貌似还挺高，他开始有点热衷于一遍遍的纠正他人对于他名字的叫法，并且暗中搞了个计数比赛，看看哪堂课的同学们能拔得头筹。没办法，他错误的估计了高中课程的无聊程度，如果不这搞点小动作，他恐怕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但他还是很高兴此刻自己是在这里盯着黑板上数学老师蹩脚的演算发呆吐槽，而非在那个空旷的屋子里随时预备着去拧门把手、然后还要强忍着不把那扇特制安全门摔在那些写着介于“这孩子好可怜”和“这孩子没救了”或者两者兼有的人脸上。
上午过得很快，午餐时间，托尼随着人流一起来到了学校餐厅。
这儿挺宽敞的，东西也不难吃。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是个叫托尼斯塔克的怪人，吃得起神户牛排，却偏偏倾心垃圾食品。总之，他点了个汉堡套餐，吃得津津有味。
人在吃东西的时候是特别容易敞开心扉讨论一些事情的。比如这时。他在历史课上认识的小伙伴罗迪和邻座的另一个男孩哈比正为了校橄榄球队四分卫的一次比赛失利吵得不可开交。顺便一说，罗迪就是那个四分卫。
他看上去有点被哈比那个小胖子的毒舌吐槽给激怒了，这直接导致他们周遭的信息素浓度开始飙高，在获得了相邻几桌人的频频侧目以及升级白眼之后，局势仍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
这就是青少年的常态，托尼无比庆幸自己喷了足够多的中和剂，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掏出抑制剂吸了一口，合上盖子后他发现对面一个叫做佩珀的女孩在看他，他们一起上过美术课。
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将贴着沙美特罗替卡松的药品名签展示给她看。
“我有哮喘。”他不无心虚的解释道。
“噢我的天哪！”佩珀小声惊呼，瞪圆的眼睛里流露出真切的关怀和怜悯，并且在转向罗迪和哈比时迅速化为愤怒的火焰。
“你们两个，把该死的信息素给我收起来！托你们的福，托尼的哮喘病都要发作了！”
小辣椒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几乎是一声令下，前一秒还在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的两个人后一秒如同条件反射般挺起后背坐得笔直，两双眼睛齐刷刷向她这边看过来。
信息素浓度的峰值急转直下，虽然都老实了下来，但其中之一的哈比格外委屈。
“乱洒信息素的那个可不是我，我只是个Beta好嘛。而且托尼也是Beta，罗迪的那点Alpha信息素根本就……”
佩珀用眼神让他闭了嘴，那可真是太酷了，托尼看的目瞪口呆。
“是你先挑衅罗迪的，我也是Beta，而我刚刚也感到很不舒服。事实证明超量的信息素对Beta是有影响的，难道你们从没上过生物课吗！？”佩珀带有杀气的目光在二者之间徘徊，她边说边移动到托尼身边的位置上，把在方才的“战争”中被罗迪和哈比弄得乱糟糟的餐盘一一推回到他们身前，掐着腰坐了下去。“要么现在出去打一架，要么安安静静吃完你们的午餐。老天，真不愿意管你们！如果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他会让你们滚回小学去重念一遍，这样整个学校都清净了。”
沉默了半晌，罗迪说：“但我们会想你的。”
哈比随即点头补充：“你也会想我们。”
佩珀没好气的拍板：“那就吃你们的饭。”
面对不再争吵斗气而是狼吞虎咽的埋头对付午饭的两个人，托尼再一次被惊呆。
他简直对佩珀肃然起敬，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能同时让威猛的Alpha和嘴贱的Beta乖乖听话，而且她居然只是个Beta。
他敢打赌，如果霍华德见过她，很有可能会逼着自己向她求婚。玛瑞亚倒是说不准。
……不不不，同样的错误怎么可以犯两遍呢，他不想考虑任何与霍华德和玛瑞亚沾边的事，不是现在！
找点什么事情做，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安东尼·爱德华·托尼·斯塔克！
这时，距离餐桌前方不远处的餐厅正门吹来一股冷风，几个人依次走了进来。
托尼神游的时间有点长了，长到以至于佩珀都开始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刚伸出手准备捅一下他，就听到他呆呆的问：“那是谁？”
佩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那几个陆续落座的男女。她怔忡了片刻，尴尬的把手收回去挽了下头发，微微低下头像是不敢看他们似的小声说道：“那是寇森警长和希尔医生家的孩子……领养的孩子。他们不太怎么合群。”
领养？托尼打量着那每一个人，确实，如果作为血亲来说，这几个人没有任何一点相像的地方。
“红头发的那个女孩，叫做娜塔莎罗曼诺夫，我们猜她是俄裔。显然，你也注意到了，她非常非常漂亮。”佩珀绞着手指头腼腆的笑了笑，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后马上又低下了头，托尼觉得在那转瞬即逝的瞬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可不只是羡慕那么简单。
“那个眼睛大大总是动来动去的是克林特巴顿，他很可爱是吧。”
“戴眼镜的那个卷发男孩叫布鲁斯，我忘了他姓什么了，他是另一种类型的迷人……哦你听我在说些什么蠢话，就当我是犯傻，别介意我说的。”佩珀放开被她自己捂得发烫的脸，试图把话题切入正轨：“森警长夫妇都很善良开明，他甚至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保留着自己的姓氏，这一点在领养的家庭中可不常见。”
佩珀继续赞叹着，托尼却连一个字都听不进了。
是的，娜塔莎真的很美，比托尼见过的所有电影明星和模特都要美——他确实见过很多明星和模特，太多了，甚至比别人一辈子见到的都多——他并不引以为荣也同样不以为耻，但这确实能说明一些东西。
至于另外的两个一动一静的男孩，克林特和布鲁斯，他们是那么不同，又是那么相同。虽然他们没有十分精致的外貌，但无疑拥有独特的气质和吸引力。这三人随意坐在一起的画面显得那么的美好夺目引人遐思，即使说某个奢侈品牌的广告海报也毫不令人意外。在这个人口不到三千人的偏僻乡下小镇里能遇到这样的人，还是着实令人意外的。
但即便如此，托尼却并不是在看他们。
他正在看的那个的人似乎被他的家人遗落在了角落里。那个始终低着头的金发男孩并没有取餐，而是对着一本类似素描簿的本子写写画画。直到一个奇异的转瞬，如同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一般，他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
咕咚。
托尼觉得有东西从他的心上落了下来。
“他……”
托尼只是开了个头，佩珀便一副了然的神情，笑着说道：“哦，那是罗杰斯，史蒂夫罗杰斯。”
“你不用说任何话，相信我，早在高中第一个学期的前两个月，大家就已经把美国传统字典里所有用来形容英俊的词汇统统都用过一遍了。”
其实不必佩珀打趣的提醒，托尼根本没打算说什么，因为光是强迫自己把视线从男孩身上移开，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自控力。
上帝，托尼斯塔克，你还要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他看多久，拜托有点出息好吗？
托尼在心底恨恨的叫嚣着，猛的转开头去，用力大到差点碰翻了水杯。
当他七手八脚的擦着溅在自己和佩珀盘子周围的水渍时，没有留意到随着一阵空调的暖风呼呼吹过，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孩眼底翻涌起的黑色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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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账似的第一章，至少见到面了。【捂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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