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么

欧美圈存文处,全程放飞自我。

【盾铁】【ABO】Every Breath You Take(第六章)

警告: TwilightAU,ABO,夹带私设,慎入慎入。

私设总结:

1.吸血鬼可以蛊惑人心,通过眼神接触和语言煽动让人们按照他的遗愿行事。但凡事总有例外。

2.吸血鬼与狼人的嗅觉极其灵敏,中和剂对他们无效。

3.吸血鬼的身体和血在不吸食人血的情况下是冷的,只有长期吸食人血才会让他们像人类一样拥有体温。

4.吸血鬼的信息素可以通过自身意向自由控制,因为吸血鬼没有发情期这种东西,所以控制信息素的能力要强出人类很多。和眼神接触语言煽动一样,吸血鬼的信息素也有着蛊惑人心的诱导作用。在复仇者小镇的吸血鬼家庭因为不以人血为食,所以都会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表面看上去他们都是Beta。

5.美国队长的真实姓名是一个保存了大半个世界的秘密。这个世界上除了包括霍华德在内的当初参与试验的几位核心成员之外,没有人知道,托尼也不知道。

6.九头蛇是一个古老的吸血鬼家族称谓,时间可以追溯到吸血鬼始祖时代。阿斯加德则为狼人之国。吸血鬼与狼人自古对立,但也有少数族群修订契约,互不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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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托尼在医院的某一个房间——似乎是存放医疗用品的储藏室——拿到他的书包时,他几乎都不怎么惊讶了。


  但这真的是太好了,简直好极了。


  他迅速翻开侧边口袋拿出里面的抑制剂(发誓以后绝对要随身携带),把吸口的一头含进嘴里,却在按下喷药的开关时停下动作,茫然的盯着正对面同样在盯着他的人——刚刚把他从急诊室里拐带到这儿的史蒂夫罗杰斯同学。


  “啥摸?(什么)”托尼含着吸头含混不清的问,同时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


  史蒂夫看他的方式就好像帮托尼把书包送来这里的人不是他似的——在后者说了需要书包里的哮喘药以后。


  正如托尼不懂史蒂夫是怎么通过三言两语就说服那个医生允许他逃掉剩下的检查一样,其实他也没明白对方是怎么在十分钟之内就搞定了他的书包。但鉴于这个人可以把几吨重的杉树当成标枪扔来扔去,所以这些细枝末节可以忽略不计。以及,还好肌肉发达的人的逻辑思维总是硬伤:如果史蒂夫问他为什么不去医院药房现开点药,他真就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


  “没什么……”史蒂夫蓦然回神,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倒退着挪到了门边,如同被撞破了心事般浑身不自在,结巴道:“我还是先去,给你…咳,办手续,我去办出院手续。”


  门从外面带上后,托尼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史蒂夫出去前盯着他手上那瓶抑制剂的表情,超级像他自己为了心脏手术而痛下决心戒掉咖啡时恰巧碰到有人正端着一杯完美的烘培卡布奇诺在眼前晃悠时的反应,仿佛再多呆一会儿就会立马冲上来夺下他手里的罐子然后一饮而尽。


  托尼不懂,也许有特异功能的人喝东西的口味都比较独特也说不定吧。但他决定以后还是不要让史蒂夫看到这罐东西,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鬼知道Beta喝了这个之后会有什么副作用。


  特效抑制剂迅速带走了体内初生的燥热,他摸着后颈上安然无恙的阻隔贴,伸长了脖子使劲嗅了嗅,和刚进来时一样,空气中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没有其他任何味道。


  没有了那份狂躁症似的焦虑,心情亦渐渐趋于平静,但托尼依然没放弃找史蒂夫问个究竟的想法。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愿留下陪我的,那就做好被我盘问到死的准备吧。”


  今天大概可以翘课了,托尼推门向外走着,从包里摸出手机想看下时间,屏幕一闪就看到二十几个未接来电。


  贾维斯,当然了,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忘了打给了他的“监护人”?


  几乎是同时,贾维斯的号码再一次呼入,吓得托尼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永远将您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无论何时何地。”


  天,他该怎么跟贾维斯说?


  来电提示音像催命凶铃似的惹人心焦,抵挡不住攻势的托尼犹如过度呼吸患者般重重吸了几下,狠下心接了电话。


  “贾维斯,无论你听说了什么,都先听我说,我很安全,完、全、没有受伤,完全。所以你不——”


  “我会在后天下午到达复仇者小镇,先生。”


  “啥?”


  “我会在后天下午到达复仇者小镇。”


  托尼没能从贾维斯的声音里任何情绪,所以他非常确定贾维斯在生气。因为只有在生气时,他才会像一个机器管家那样说话。


  “听着,我知道你生我气了。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可不像你啊,贾维斯。记得我们的计划吗?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低调行事,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处理呢。”


  “我可以把公务带过去。”


  还是那个冷冰冰的腔调。


  好吧,看来某人铁了心了。


  “听着,这是个意外。”托尼用了这个他极不愿意提到的词,他捏着鼻根,将头靠在身后的墙上,“你不能就……因为一场意外而责怪我,这不公平。”


  “我没有责怪您,先生,我责怪我自己。”贾维斯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松动,句尾,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不期而至。


  那还不如怪我。托尼着急的得挠着他的一头乱毛,转身将额头抵在墙上。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这是场意外,意——外——,上帝捣的鬼,我们都无能为力,你在这儿能干什么?而且我什么事都没有,好的很,何况史蒂夫他——”


  “史蒂夫是谁?”贾维斯抓住了重点。


  见鬼!


  “呃,一个不太熟的同学,意外发生时恰巧在场而已。我就是随便提一句,这个不重要。总之,你现在不能来这儿。这是…为了大局考虑。记得你曾经叮嘱我的吗?现在轮到你成熟点为大局着想了。”托尼胡诌着,他觉得在真相水落石出前,有必要对贾维斯守口如瓶。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希望贾维斯这么快到这儿来的原因。


  史蒂夫,贾维斯,他想象不到这两个人见面会是个什么样。参考到现在的事态,以及他们各自的形象背景……仍然,难以想象。


  关于史蒂夫,他了解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他必须尽快修正这个BUG,而不是把时间花费在和贾维斯争辩上。


  于是他使出了杀手锏。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呢,你明明就很听霍华德的,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永远不能和霍华德相提并论。”


  他一口气把这句子和盘托出,愧疚感像一块石头砸在他的胃上,令他觉得恶心,可他还得继续。


  “不是那样的,先生。”贾维斯急切地说,他的音调不再冰冷,甚至不再完美无瑕,但这并不能让托尼感觉更好一些。


  “你相信我吗?”他问,即使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个答案。


  “我当然相信您。” 


  “那就别过来。”


  仿佛过了一两秒、又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之后,电话那头传来贾维斯清晰的回答。


  “好的,先生,如您所愿。”


  …… 


  放下电话好一会儿,托尼才从那股难受劲儿里缓过神来。


  他伤了贾维斯的心,而且是故意为之。


  他一定是疯了或者傻了。


  托尼紧紧闭上眼睛,努力把刚才的对话从脑子里删除。


  “史蒂夫罗杰斯。”托尼想,“你做最好值得我这样做。”


  他这么想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毕竟史蒂夫罗杰斯可是刚刚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救下来的人。当然,他也救了汉默。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救了汉默,所以这份英勇的义举需要打个折扣。


  走在医院走廊的托尼没办法控制自己跳脱的思绪。


  对了,汉默,他应该也看到了史蒂夫挡开那棵树的那一幕。这下好了,他会怎么做?那家伙看着可不像个能守住秘密的人——即便是对救了他命的人。


  他现在在哪儿?


  托尼记得他们来的时候分别进了东西两间不同的急诊室,正在他准备掉头往那边去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正由一个护士推着迎面向他走过来。


  轮椅上人恰恰就是汉默。


  “嘿,那个,我是说,你还好吗?”托尼瞅了一眼他被包扎活得像戴了顶阿拉伯帽子的脑袋,心里头的厌恶顿时被可悲的同情心拉低了好几个格。


  “哦,托尼,我正要去找你。我是说,我很好。”汉默试图站起来的尝试被护士阻止了,所以他只能半坐半蹲的杵在轮椅上像扎了个诡异的马步、或者大便到一半才发现卫生纸已经用光了不得不起来找的呆瓜。“抱歉我现在没法好好谢谢你。”


  “好好谢谢我?”托尼瞬间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汉默从头到脚沉浸在浓浓的感激之情中,仿佛换了一个人,谦卑感恩取代了先前的狂妄和不可一世。


  “是你及时推开了我,我才能逃过一劫。真的太谢谢你了,我之前对你那么混蛋,简直罪不可赎。”他满是懊悔的面部表情真实到无可挑剔,如果不是是发自内心的这样认为的话,那托尼得说他在演艺道路上一定前途无量。“噢,我真的是……”汉默的眼珠子开始往上翻,一颗眼珠。


  呃,也许托尼把这件事想复杂了,这家伙单纯就是镇定剂磕多了。


  “我推开了你?”托尼仍然一头雾水。


  “托尼,我要为我之前的……”


  “等下,所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关于当时的情况?”托尼莫名其妙的问,即使现在汉默正嗨着,嗨到出现了记忆错乱,也不可能错到把他当做救命恩人才对。


  “我记得,我当时绝对清醒,就是你救的我。”汉默笃定的仰视着托尼,眼睛一眨不眨,完全不像在撒谎。


  事实上,他根本没必要撒这个谎,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但是史蒂夫……”托尼艰难的组织着语言,“你没有看到史蒂夫吗?”


  “史蒂夫……罗杰斯?”汉默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他真的是努力在想,托尼甚至看到他的太阳穴跟着一跳一跳。“我没印象了,后来一下来了很多人,可能他也是其中之一……”


  他纠结的表情让身后的护士开始不耐烦了。


  “好的,孩子,到此为止,他需要休息。”


  汉默被推走前还挣扎着再次向他致谢,脖子扭曲的角度令人忧心他的颈椎是否需要来个固定支架。


  托尼越走越快,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了一团麻,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拐过一个弯,他在狭长走廊的尽头看到了史蒂夫,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正在低声争论着什么。


  其中一位是娜塔莎诺曼诺夫,另一位女士从穿着上看俨然是个医生,黑发、碧眼,个头颇高,魅力十足,某些方面和诺曼诺夫极为神似。


  托尼隐约记得,他们的养母希尔正是一位医生。


  争辩声依稀传来。


  “……不能保证……意外……冒险……


  ……保护……控制……


  ……九头蛇……不会……阿斯加德……必须……


  ……这关系到……


  ……”


  够了,一句也听不清,他猜即使听清也未必能听得懂。


  赶在他们发现他之前,他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史蒂夫,我必须跟你谈谈。”


  …… ……


  目送着诺曼诺夫和希尔医生离开,托尼转头就问。


  “你对汉默那个可怜虫做了什么?”


  明显不愿参与这场对话的史蒂夫稍微愣了一下,继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


  “为什么这么问?”


  “你心里有数。”


  “托尼,听着,如果你还是非要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我恐怕只能让你失望了,我的答案依然是无可奉告。”说着,史蒂夫迈开步子向外走。


  “就是告诉我做了什么,有这么难么?”托尼追上去拦在他面前。


  史蒂夫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摊开手掌。


  “好,那你来告诉我,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托尼磕巴了一下,“我不知道。”


  “那你认为是什么?”史蒂夫似乎就是要逼出他的想法。


  “我认为你给他洗了脑!”托尼闭着眼睛大声说道,随即又再睁开,不敢与史蒂夫对视般的瞪着空气中空茫的一点。“汉默、那个让我去检查的医生、还有之前教务处的排课老师!我觉得自己疯了,只有疯子才会突然产生这样疯狂的猜测。但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对你的话言听计从。汉默甚至认为我才是救了他的人!?他那么肯定,就像他亲眼目睹了。”


  “托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有能让人乖乖听话的能力,那为什么我不对你使用它呢?这难道不是最矛盾的悖论吗?”史蒂夫轻轻的笑了笑,犹如自嘲。


  “是啊,为什么?”托尼呢喃着。


  史蒂夫没有回答他,只是转了个身,打开了身后的门。


  “手续都已经办妥了,你最好早点回家休息。”


  托尼忽然抬手握上他的胳膊,“至少告诉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你以为我在怕你?”


  “我能感觉得到,拜托别——”托尼摇头,“别再骗我说你心情不好那种谎话,在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


  史蒂夫没有转回头来,而是将手臂一点一点从托尼手里抽出。


  “我并不害怕你,托尼,我害怕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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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情节可能会突飞猛进,神秘人物出现。其实就是我忍不住要让冬叉来抢抢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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